沈陽城外,接連三天喊殺聲與炮聲都不斷,城牆下的屍體堆積如山,更多的屍體卻被皇太極收入了城中,不知道想乾嘛。
正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,值此生死存亡之刻,所有的八旗人都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悍勇,始終帶頭在牆頭防守。
加上這時代的大炮,終究威力太小,導致各個獨立營加起來也損失了上萬人,不過相比起守軍卻是要小數倍。
對於這點傷亡,趙銳還是能接受的,而且他始終認為訓練再有素的士兵,若不敢冒著滾木雷石爬城,終究不是真正的精銳。
所以這三天,各個獨立營的肉搏兵幾乎輪番上陣,一輪攻城戰下來,各個獨立營的士兵明顯發生了質變。
若非實在舍不得,趙銳甚至想讓火槍兵也嘗一嘗攻城的滋味,近距離接觸一下死亡為何物。
張嫣每天都會和趙銳一起來到西城外的那座山頭上觀戰,心中複雜無比。
既希望趙家軍這次攻城戰中損失慘重,又不忍無數漢家男兒血染疆場,當真是糾結無比。
激烈的攻城戰,足足持續到第十天,城中的漢人終於爆發了。
也不知是誰第一個開始將刀砍向了身邊的八旗人,結果一發不可收拾,城頭上無數的漢人全部暴起。
趙家軍還未爬上城頭,光憑城頭上的漢人,就將城頭上的八旗人和蒙古人殺光了。
然後發瘋似的衝向了城中,見人就砍,趙家軍也趁機殺進了城。
皇太急見勢不妙,將剩餘的十幾萬八旗族人全部撤入了皇宮中,準備做最後的抵抗。
對於在城中發泄的漢人,趙銳先是沒管,可當他們放起了火,連漢家女子都開始不分時,才讓趙家軍製止。
而城外的芒古爾泰和鼇拜,哪怕城被攻破的那一刻,都沒有發起進攻。
因為馬英的兩萬多騎兵和一個鎮的火槍兵,犄角而立,哪怕兩人再是莽夫,也知道主動衝上去,絕對要吃大虧,何況皇太極還事先交代過。
“趙愛卿,這…這就破城?”張嫣望著無數趙家軍湧入了城中,吃驚的張大了小嘴。
實在太意外了,上一刻雙方還在鏖戰,沒有一點要破城的跡象,可下一刻,城頭上自己就亂了起來。
“怎麼,娘娘不希望這麼快破城嗎?”
“當然不是,隻是…隻是沈陽城高大堅固,對方兵精糧足,又有水源,那皇太極也並非庸才,按照古之戰例不是應該打上好幾個月,甚至一年半載嗎?”
“哈哈!”
“原來娘娘一直打的是這樣的算盤,不過現在應該很失望吧,早就告訴過你,不是光看兵書,就能真的知兵事。”
趙銳見她這副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,他估計這妞怕不是將所有古之兵書戰例都看光了。
“可那些兵書戰例都是我華夏曆代先賢所著,怎會有錯?”
“那是因為時代不一樣,和所處的戰爭環境也不一樣,和你說了也不懂,走吧,回大營,明日就可以進城皇宮了。”
“胡說,這沈陽城哪來的皇宮?趙愛卿還請慎言。”張嫣臉一板,怒斥道,顯然認為他打算要玩那黃袍加身的戲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