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簡單的吃過早飯,收拾一番後,車隊就繼續向西進發。
小道不比官道,不過,好在雪橇也不比馬車。
雖然走的艱難,但也不至於走不動,不過速度也是非常的慢,以至於到了下午,也才走了十餘裡。
“哈哈!”
車隊剛拐過一道彎,前方就出現了二三十騎兵,左右兩側的山坡上也蹦出來了兩三百多手持兵刃和木棍的大漢。
“哎呀!不好,我怎麼把牛頭寨給忘了?真是該死…”一名管事一拍額頭。
趙虎和家丁們卻是紛紛從雪橇中抽出了長刀,馬夫則是每人分了個陶罐,有十幾人手裡更是拿著弓箭。
趙銳也看傻了,即便再不懂,也知道碰見劫道的了,見土匪沒有進攻,就將劉管事叫到了身前。
“劉管事,這夥土匪的底細你清楚嗎?能不能和平解決?”
“二爺,他們是牛頭寨的,大當家叫劉嘯天,手下有三四百兄弟,這牛頭寨口碑還不錯,哎,都是小老兒糊塗,竟忘了提前去拜山,看這架勢恐怕這次要大出血了。”
劉管事非常懊惱和自責,由於是頭一次走這條道,加之昨天精力都放在了認路上,晚上又太疲憊,竟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。
“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,你去跟他們談談,若條件不過分就答應他們,但要是不依不饒,那就隻能手底下見真章了。”
趙銳見對方帶著騎兵壓了上來,擺了擺手道。
這種情況跑肯定是不能跑的,人跑得掉,車也走不掉,何況有火藥罐助陣,也不一定就怕了這幫天殺的土匪。
“各位好漢,山不轉路轉,在下趙家堡管事劉斌,我趙家也是第一次走這條道,怠慢之處還望各位好漢勿怪,這就將買路錢補上,各位看可好?”
“原來是劉管事,失敬失敬,不過,我這牛頭寨雖然廟小,但在這方圓百裡也算小有名氣,難道你沒聽說過?或者是根本就沒放在眼裡?”
劉嘯天拍馬上前,隨便一抱拳道,眼睛卻是在打量雪橇。
“不敢,不敢,確實是一時疏忽,一時疏忽呀!這天寒地凍的,我等也不容易,還望劉當家高抬貴手,日後必定上門賠罪。”劉管事趕緊解釋。
“好吧,劉某今天也不為難你們,就按江湖規矩,貨物留下三成吧!”劉嘯天沉吟了一下,然後一揮手道。
“大當家,乾嘛隻要三成?”
“是呀大當家,怎麼著也得留下五成吧。”
“我看他娘的乾脆都劫了,反正他們理虧在先。”
“你個蠢貨,要是都劫了,以後誰還敢走這條道,咱們喝西北風去嗎?”
劉嘯天一馬鞭抽向了邊上一名大漢,小聲罵道,其實是他聽說過趙家的護衛實力很強,一旦打起來,即便能劫下這批貨,自身肯定也會傷亡慘重。
雖然他不知道趙家這批貨要運往哪裡,但這條小道一般也就一些小商小販會走,現在來了趙家這麼個大客戶,肯定不會隻做一錘子買賣。
“這…劉當家,想必你也聽說了,我趙家上次的生意砸了,所以才在這時節冒險去草原,你看能不能再少點?”劉管事有些為難的道。
“這麼說以後你們不會再走這條道咯?”劉嘯天眉頭一皺,更多的卻是奇怪,草原在北方,他們乾嘛往西麵走?
劉管事心裡咯噔了一下,暗道不好,趙銳在後麵雪橇上更是氣得大罵他白癡。
這水平比他都不如,隻得親自上前道:“早就聽聞劉當家義薄雲天,雖出身於草莽,卻極重江湖義氣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!”
“嗬嗬,這位小兄弟倒是會說話,怎麼稱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