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時辰後,戰場就被打掃完畢,看著四百匹戰馬,和大量的牛羊屍體,趙銳也是頭痛無比。
“二爺,都帶走嘛?”
“將活著的羊和牛都殺了,然後讓馬拖著帶走,馬屍將皮剝一下,肉就不要了,除了那上千張皮革,其他的東西也都不要了。”
趙銳擺了擺手。
眾人一番忙活,回到車隊駐地時,天已經快亮了。
一個個都疲憊到了極點,要不是時不時來上一口烈酒,估計還真撐不下去。
戰馬足足凍死了五十多匹,都被落在了路上,連皮都懶得剝了。
“二爺,這麼多戰馬,咱們可帶不走呀!彆說沒有那麼多木板鐵釘,就是有,糧食也不夠。”
劉管事看著加起來近四百匹戰馬,頭發都快愁白了。
“那就挑一百匹最高大的,其他的都殺了剝皮,肉能帶走多少就帶走多少吧!”
趙銳無奈的道。
昨晚在那個部落繳獲到的糧食完全可以忽略不計,近百匹騾馬又不能舍棄,真真是心疼的要死。
直到中午,車隊才繼續出發。
五十輛雪橇除了拉皮革和少量的生活物資,全部裝上了牛屍和羊屍,都是堆得老高。
大木板也是被戰馬拖著,上麵也全是肉,四十多名家丁擠在了五輛雪橇上,裹著厚厚的皮革呼呼大睡。
趙銳也隻得和解救回來的四名女子擠在一輛雪橇上,搭了個帳篷,烤著炭火詢問她們一些情況。
可以說能利用的空間都利用了。
一路上,都沒有再遇見什麼情況,但兩天後,卻是又下起了大雪,導致每天都有馬匹凍死。
臘月初十,車隊終於抵達了牛頭山下。
此時戰馬還剩下七十餘匹,就連騾馬都凍死了十匹,六名傷員隻存活下來了三人,大量的馬肉被丟棄。
看著老早就在山下等候的牛頭寨諸人,趙銳也是感慨不已,這一趟,整整曆時一月。
“哈哈,趙公子,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,這陣子我和兄弟們可是日夜擔心呀!”劉嘯天哈哈一笑,眼睛卻落在了哪些東西和馬匹上。
“哎,托劉老哥和諸位兄弟的福,總算沒死在草原上。”趙銳笑著感歎道,今後除非必要,打死他也不會冬天去草原了。
“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,走走走,今天定要和趙賢弟喝他個痛快。”劉嘯天熱情的道,見趙銳再三叫他劉老哥,索性也豁出去了。
“二爺,咱們出來這麼久,夫人肯定擔心壞了,還是趕緊回去吧!”
劉管事趕緊上前急道,二爺口頭上和這幫山賊稱兄道弟,就已經有**份,為人詬病了,要是再上山喝酒,稀裡糊塗下拜了把子,回去夫人非得將他逐出趙家堡不可。
“劉老哥,要不還是下次吧!”趙銳其實也不想耽擱,隻是不好再拒絕,聞言略帶歉意的道。
“竟然賢弟歸心似箭,那老哥也不強留,就下次吧。”劉嘯天不在意的一揮手。
隨即,趙銳就讓人卸下一千斤馬肉和羊屍,戰馬他舍不得多送,隻是挑了一匹高大的棕色馬贈給劉嘯天。
劉嘯天和一眾山賊依然歡喜的不得了,再三告彆後,車隊才繼續出發。
第二天上午,車隊行駛到上次過夜的臘子灣時,去路再次被人攔住了。
足足七八十騎兵,四五百手持兵刃的大漢,站在雪地裡虎視眈眈。
其中一名騎在一匹高大白馬上,披著紅色鬥篷,手持一杆紅纓槍的女子,格外的顯眼。
不用趙銳吩咐,家丁和馬夫已經紛紛抄家夥警戒了起來。
劉管事則是臉色凝重解釋道:“二爺,看對方的架勢,應該是清風寨的,其匪首馬英雖然是一個女子,卻…”
“你說他們的大當家是個女的?”
趙銳本來臉色有些難看,因為這都快到家門口了,竟然還有人攔道,但聽他說到這裡,也是一臉驚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