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學生趙銳,拜見知州大人。”趙銳被請進客廳後,就一躬身行禮道。
“哎!賢侄太見外了,快坐。”
“謝大人。”趙銳感謝了一句就坐在了下手。
待用過茶後,劉凱這才不緊不慢的道:“聽聞賢侄大病初愈,最近天冷,可得注意呀!”說完若有深意的看了趙銳一眼。
“多謝大人關心,學生身體已經無恙。”
趙銳不卑不亢地道。
兩人又閒扯了幾句,趙銳見他隻字不提吳黃兩家的事,始終麵容和緩的喝著茶,也是暗罵一句老狐狸。
他知道,和這種老油條打太極,那完全就是找罪受,他可沒時間在這裡耗,也不是來打屁聊天,於是放下茶杯道:“大人,學生今日是來報案的!”
“哦!可是上次清風寨賊人洗擾趙家堡的事?”劉凱放下茶杯,略帶意外的問道。
心裡卻暗道,終究還是年輕人呀!這就沉不住氣了。
趙銳自然聽得出他話中的責怪之意,趕緊解釋道:“大人公務繁忙,上次賊人不多,損失也輕微,學生這才沒有及時稟報,還望大人恕罪!”
“哎,沒損失就好。”劉凱擺了擺手不在意的道,然後眼一眯:“那賢侄今日來?”
“大人,實不相瞞,前天晚上那牛頭寨的賊人又突然下山,先後洗劫了黃家堡和吳家堡…”
趙銳臉不紅,氣不喘地解釋道。
“啪!豈有此理,那牛頭寨的賊子竟如此凶殘,簡直猖狂之極!”
劉凱聽完後,像是才知道似的,勃然大怒,將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。
趙銳心裡撇了撇嘴,隨即就將一疊地契從懷裡掏了出來,道:“大人,賊人確實可恨,當時學生也隻搶回了一些地契,本想歸還給兩家,奈何兩家男丁已全部遇難,而兩家以前又欠我趙家大筆銀子,所以學生想將這些田地過戶到我趙家名下,以抵欠債,這是借據,還望大人成全。”
趙銳說完,又掏出了一疊偽造的欠條。
“這…此事原本是不合符規定的,竟然賢侄有借據,那黃吳兩家也沒人了,嗯,也罷!”
劉凱摸著胡須沉吟了好半晌,才一擺手,將師爺叫了進來,讓他前去辦理。
心裡卻暗暗點頭,他沒想到趙銳竟然準備得這麼充分,不然就這樣**裸侵吞兩家田地,趙銳不要臉,他還要臉。
現在有了這些欠條,起碼明麵上要好看許多,也就不怕黃吳兩家的親家鬨騰,反正無憑無據,兩家背後也沒有什麼勢力,他才懶得管。
兩人又閒扯了一陣,直到師爺返回,見趙銳都還沒有起身要告辭的意思,劉知州倒是有些意外。
“大人,學生此次前來,還有一事想請大人批準。”趙銳將地契收好後,就一抱拳道。
“哦!賢侄還有何事,但說無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