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股謠言雖然都被及時的遏製了下去,誰也不再提,但知道實情的商戶官員士紳,都對朔州王家和趙家厭惡無比。
因為無論是官,還是商,所求無非是升官發財,沒人喜歡那種攪風攪雨的家夥。
要鬥可以,沒人會管其死活,可動不動就四處造謠,惹得整個大同境內不得安寧,就太不像話了。
朔州衙門後宅中。
劉凱也是不由得感慨道:“此子不簡單呀,本官本以為他會選擇變賣家產將此事壓下去,誰曾想他竟然以謠攻謠,輕鬆就將此事化解了過去。”
“大人,那趙銳這次借力打力確實運用的相當巧妙,時機也掌握的恰到好處,隻是這蓋子可不是亂掀的,勢必會讓有心人記恨在心,前途堪憂,所以此舉實為不智。”
師爺摸著胡須,搖了搖頭,若換作他,絕不會選擇這種過激的手段,賠上自己的前程,畢竟大家都不傻,那謠言是誰放出來的,一猜就知道。
“哎!少年人終究還是太輕狂了呀,當初黃吳兩家之事就太過急切,太過露骨了,否則又豈會留下話柄?”
劉知州同樣搖了搖頭,然後看著手中的文書,苦笑道:“不管怎麼樣,這次的事算是徹底揭過去了,你辛苦一趟,將其送去趙家堡,另替我轉告一句,讓他今後好自為之吧!”
“是,大人。”師爺接過文書退了下去,他知道大人這是要疏遠趙家了。
與此同時,王家大宅中,王世貴父子倆都是臉色陰沉的快滴出水來。
謠言傳開後,確實將王世貴嚇得不輕,都有些後悔惹趙銳這個瘋子了。
畢竟趙銳隻要賄賂大同知府,就可擺平,可通敵賣國之罪,就絕不是區區一個知府能擺平的。
若非那八家及時出手,他王家就是破產,也休想擺平,他也沒想到趙銳竟然敢捅馬蜂窩,用這麼激進的手段,
“父親,怎麼辦?那小兒簡直就是條瘋狗,現在又正在訓練鄉勇,傳聞他那些鄉勇每天都有肉吃,如今我王家又成了過街老鼠,處境堪憂呀!”
“哼,我王家成了過街老鼠,他趙家又能好到哪裡去?如今說起趙銳,誰不罵上兩句敗類?”
王世貴冷哼一聲,心裡也是恨得牙癢癢,這次的謠言對他王家打擊非常大。
不但各家都疏遠了他王家,連範家也斷絕了和他們生意上的往來,那劉知州肯定也非常厭惡。
想到這裡,王世貴的臉上也露出一抹陰狠,一咬牙道:“竟然已經不死不休,那就先下手為強,滅了趙家堡,還有今後沒事少出城,老老實實在家呆著。”
“父親,你的意思是咱們要派家丁直接參與?可劉知州那裡?”王遠又驚又喜。
“不錯,那姓盧的也不是省油的燈,我們不派人,他是不會動手的,至於劉知州那裡無需擔心,如今我們王家和趙家無論誰死誰活,他都不會管,那老東西現在隻認銀子。”王世貴擺了擺手。
父子倆又密謀了一陣,就一人前往知州衙門送禮,一人繞道前往井坪所。
…
劉知州的師爺走後,趙家堡上下都是一片歡呼,即便再傻的人也知道,趙家的危機已經解除了。
李婉柔更是跪在祠堂裡喜極而泣,頭都磕紅了,畢竟二爺可以繼續讀書考功名,不用再去落草了。
至於這件事對趙銳的影響,她卻是一時想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