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爺,為什麼一定要十個以上的士兵組成一個小隊呢?這麼多人擠在一堆,少點不行嗎?”
李婉柔見趙銳將十二個泥人擺過來,擺過去,最後煩躁的差點將泥人都捏碎,頓時倒了杯熱茶過來不解的道。
“一個班當然要…啪!”趙銳下意識的就要說一個班,當然最低要十個人了,但說到一半就一拍額頭,暗道這思維一旦固定還真可怕。
一個班最低十人,三三製或者四四製,那是現代編製,並不一定適合古代,暗罵自己那些兵書都白看了。
思路一旦被打開,趙銳也來了精神,一番權衡後,最終決定五人為伍,由兩名長槍兵和兩名刀盾兵以及一名伍長組成。
刀盾兵和長槍兵可在前方組成軍陣拒敵,伍長由老兵擔任,配備一把短劍,在後麵負責扔手雷以及指揮和觀察旗號。
十個伍組成一個隊,隊長一名,副隊長一名,旗手一名,背鍋夥夫一名,平時跟隨後勤部隊,分時跟隨本隊,每隊五十四人。
暫時趙銳也隻打算組建十個隊,再配一個後勤隊,騾馬車輛若乾,百人左右,另配行軍郎中一名,副手四名。
家丁一分為二,一個親衛隊百人左右,負責駐守趙家堡,保護他的安全,挑選個人武藝高強之輩,最好是都騎馬。
最後一個則是執法隊,五十人左右,負責執行軍法,維護軍規,整個鄉團,共十三個隊,家丁以後就取消了。
畢竟明朝的這一傳統,很不好,很容易引起普通士兵的嫉妒,進而影響積極性和戰力,軍中必須一碗水端平,起碼明麵上不能搞親疏之分。
當然,這些家丁跟隨了趙家這麼多年,趙銳打算訓練完成後全部晉升他們為老兵,隊長也從他們當中挑選。
兩人在書房中,整整忙到大半夜,趙銳才意猶未儘的去安寢,李婉柔則純粹陪著他胡鬨。
次日,天一亮,趙銳就火急火燎的殺到了吳家堡。
“公子,頭盔用鐵水澆鑄倒是簡單,隻是這太耗費鐵料了呀!”
“是呀二爺,肯定要用熟鐵澆鑄,這太浪費了,不如用木頭代替吧!”王管事也是苦苦相勸。
“胡說,木頭代替,那有個屁用。”趙銳沒好氣道。
“可是二爺,朔州的鐵料都是井坪所在賣,現在那盧千戶已經嚴防死守,咱們必須要轉手和其他商家購買,白白貴了三成不說,還不一定買得到。”
“嗯,看來那座鐵礦山必須要弄到手了。”趙銳臉色已經沉了下來,臥榻之側有一座礦山,還缺鐵料,傳出去是要被人罵傻子的。
“公子,其實用上好的木料做,再蒙上一層牛皮,還是挺結實的,起碼可以防得住弓箭。”一名木匠站出來的。
“哦!”趙銳摸著下巴,頭盔是必須要搞的,能防住弓箭就足夠了。
隨即,一拍額頭道:“好,就用木頭做,我來給你們畫圖,你們照著做,一定要做結實。”
趙銳畫的是一種尖頂圓錐頭盔,這種帽子非常實用,製做簡單,成本也低廉。
首先,隻要用硬木做的厚實一些,距離不太近,就可以防住弓箭。
其次,晴天可遮陽,雨天可防水,帽子足夠大,戴在頭上也不會顯得悶熱,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醜了。
但隻要好用,他可不會管醜不醜,以後有條件在外麵蒙上一層薄鐵皮,那效果絕對更好。
眾人看著趙銳畫的圖紙都是苦笑,這不就是雨天戴的鬥篷嗎?
“公子這日曬雨淋的,上麵恐怕還得刷上幾層漆。”一名老木匠摸著胡須,沉吟道。
“這個你們自己看著辦,反正本公子的要求就是,結實,不能太重,雨水不能漏進去,一頂帽子起碼得用兩年。”趙銳一擺手。
“這不難,小老兒這就去給公子做一頂出來。”老頭姓周,在眾木匠中威望最高,手藝也最好,將圖紙遞給旁人後,就開始挽袖子。
隨即趙銳就和一眾木匠殺往木工坊,隻是大半天,一頂直徑半米的圓錐帽,就做出來了,沒有用一枚鐵釘。
其他的趙銳都還滿意,就是太重了,於是又讓他們改小一點,將重量控製在十斤上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