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銳,我馬英一言九鼎,願賭服輸!不過你的人無非就是仗著盾牌和盔甲,先將我們的人力氣耗光,如果再來一次,我絕不會輸!”
“哼!如果我手下今天拿的是真槍實刀,你的人絕對撐不了這麼久。”趙銳見她還不服氣,不由得冷哼一聲。
馬英張了張嘴,卻是無言以對,因為趙銳說的是事實。
木槍被刺中好幾下才失去戰鬥力,若是真槍隻需一下不死也得重傷。
“好了,二爺你就少說兩句,馬姑娘她們整日為生計奔波,那像咱們的鄉勇日日訓練,頓頓吃肉,能打成這樣已經十分難得了。”
李婉柔見自家二爺既想收服人家,又不肯謙虛一下,反而火上澆油,趕緊打了個圓場,然後抓著馬英的手道:“妹妹好本事,不愧是三國名將之後,就是古之花木蘭,穆桂英想來也不外如此,姐姐是打心底裡欽佩。”
“夫人過獎了,我馬英區區一個馬匪,有哪裡能和花木蘭穆桂英那種女中豪傑相提並論,今日更是被一夥才訓練了一個月的新兵所擒,實在愧對我馬家的列祖列宗。”
馬英苦澀的一擺手,語氣有些失落,神情也早已不似以往那般高傲。
“姐姐,你也不用妄自菲薄,咱們是騎兵,下馬和趙公子步戰,本來就吃虧,所以不必介懷。”
馬韻兒見姐姐說這樣的話,知道她被打擊的不輕,趕緊安慰道。
“是啊,馬姑娘,今後就是自家人了,還是先去堡中沐浴更衣,讓二爺設宴,好好款待一下你和令妹。”
李婉柔說完還拉了拉趙銳的衣袖,同為女人,見二爺這麼欺負人家姐妹,心裡不由得生出一抹同情。
“對對,我這就命人大擺宴席。”趙銳笑著點點頭,就去吩咐廚房準備。
李婉柔則是拉著兩姐妹朝堡中而去,比起趙銳,要禮賢下士多了。
這一戰,鄉勇還好一些,有盔甲和頭盔防護,傷的都不重,但四百馬匪卻遭了殃,除了十多人骨折重傷,其他的也都鼻青臉腫,頭破血流。
沐浴更衣後,馬英的精神也好了許多,但仍然悶悶不樂,酒席上,滿桌的菜肴沒動一下,隻是不停的喝酒。
趙銳怕她喝醉,趕緊開門見山道:“馬姑娘,今後你清風寨的兄弟依然歸你管。”
“當真?”馬英放下酒碗,不相信的看著趙銳。
“當真,我的計劃是這樣,馬姑娘明日就帶人去攻打井坪千戶所,將盧大庸和所有武官都殺了,暫時不要扯旗造反,等打退朝廷大軍的一兩次進攻後,我在牽線搭橋,讓朝廷招安你們。”
“哼,我說你怎麼費儘心機,原來是想將我清風寨當槍使,做你升官發財的墊腳石,趙銳,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。”
馬英頓時冷哼一聲,一臉憤怒,馬韻兒卻是一臉的釋然,李婉柔則嚇得酒杯都掉在了地上。
“二爺,使不得呀,嫂嫂求你了,千萬不要做糊塗事呀,還是安安心心讀書吧。”
“嫂嫂你彆添亂。”
趙銳臉一板,他算是看清楚了那幫狗官的嘴臉,不給他們來點狠的,他媽的就彆想弄到官當。
而為了方便做生意,低調發展,他又不好自己扯旗造反,所以看著馬英解釋道:“馬姑娘誤會了,我並不是把你們當槍使,去打井坪所我會偷偷派人協助你們,以後朝廷大軍打來,我同樣也會暗中幫助你們,屆時我招撫你們立了功,封了將軍,你們也能跟在我手下吃皇糧不是?”
“你真當我馬英是傻瓜嗎?你區區一個小秀才,那些狗官能聽你的?隻怕到時候你不是招撫我們,而是和官兵一起剿滅我們,以便獲取更大的戰功吧!”馬英冷笑一聲。
“馬姑娘多慮了,隻要你們不扯旗造反,我肯定,來打你們的,最多也就一些衛所兵,文官們大多都隻會看笑話,隻要我們能打退一兩次衛所兵,最後我在活動一下,那都指揮使絕對會答應招安你們的。”
趙銳擺擺手成竹在胸的道,他也是沒辦法,牛頭寨被滅了,讓他養賊自重的計劃泡湯。
重新扶持一夥土匪山賊出來又太突兀了,難免不會引起有些人的懷疑,畢竟他和井坪所不對付,誰都知道,所以清風寨無疑是最合適的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