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坐在地上休息的兩千馬匪卻是目瞪口呆,還是在雷豹和幾十名老土匪的招呼下,才抓起地上的武器,爬起來呐喊著衝殺了上去。
牆上的守軍,根本就沒想到馬英會突然翻臉,盧大庸同樣沒想到,是又驚又怒,立即大喊道:“臭娘們兒竟敢陰我,快關閉堡門!”
“快跑呀!”
看著轟隆隆衝上來的騎兵,門口的幾十名軍戶,嚇得屁股尿流,趕緊扔下東西,轉身大叫著朝堡中逃去。
這導致門口一時亂作一團,大門根本就無法及時關閉。
馬英騎著汗血寶馬,幾乎瞬間就衝到了門口,長槍揮舞間,幾名想要關門的軍戶紛紛血濺倒地。
後麵衝上來的家丁也被戰馬撞飛了出去,馬英是越殺越興起,一杆長槊或挑或刺,使的是出神入化,加上高大的汗血寶馬,竟無人敢近身,一路暢行無阻的衝進了城。
身後的三百騎兵也轟隆隆地衝了進來,嚇得門口的軍戶紛紛四散而逃。
隨著兩千馬匪也呐喊著殺進了城,盧大庸是跳腳大罵,卻也知道大勢已去,真正肯為他賣命的,也就那幾百家丁。
但他相信,馬英絕不敢殺他,無非就是衝進來搶錢搶糧罷了,所以並沒有逃走,而是帶著家丁飛快的沿著堡牆退回宅中,想要和馬英談判。
事實也確實如此,馬英帶著騎兵衝進城後,其他軍戶就紛紛躲進了家中將門緊閉,雷豹帶著人很輕鬆的就將堡牆和堡門控製了起來。
“馬當家,你知道你這是乾什麼嗎?你這是造反,是滅九族的大罪。”
看著馬英帶著騎兵,沿著街道奔馳而來,盧大庸站在院牆上臉都黑成了鍋底,咬牙切齒地喝道。
“籲!”
馬英一勒韁繩,看著盧大庸冷笑一聲:“狗官,這些年來你盤剝軍戶,縱容手下奪人妻女,被你害死的人數不勝數,姑奶奶早就想殺你為民除害了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“馬英,你當真敢殺官造反?”盧大庸是既憤怒又害怕,他知道這娘們兒一旦發瘋,什麼事都做得出來,現在山寨被燒顯然是發瘋了。
“哼,造反不敢,殺你這狗官卻敢,姓盧的實話告訴你,姑奶奶已經忍你很久了。”
馬英心裡暢快無比,說完又衝著裡麵大喊道:“裡麵的人聽著,你們也是這井坪所最普通的軍戶,祖祖輩輩都被這狗官一家欺壓,今日我馬英隻殺當官的,識相的趕緊打開大門,否則姑奶奶一把火將你們全部燒死。”
裡麵的兩百多家丁頓時麵麵相覷,雖然沒有動,卻將兵器垂了下去。
“你們想乾什麼?平時吃老子的,喝老子的,要是老子完了,你們也得餓死,都給我打起精神來,隻要守住,每人賞銀五兩。”
盧大庸見家丁沒了戰意,尿差點沒嚇出來,趕緊厲聲喝道。
“大家不用怕這狗官,等我殺了他,自然會分給你們錢糧,給我衝!”
馬英嬌喝一句,也沒在廢話,直接下令道。
洪武立即就帶著人下馬,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根圓木,就開始撞大門。
由於家丁怕馬英放火,根本就不敢阻攔,所以大門很快就被撞開,家丁們紛紛將武器扔下,準備分錢糧。
城中其他軍戶聽說有錢糧可分,也紛紛開門圍了過來,反正造反的又不是他們,有人要殺盧大庸,他們還巴不得。
盧大庸被押到馬英麵前跪下後,立即就求饒道:“馬當家,你要三思呀,殺了我可是造反大罪,要不這樣,本官願娶你為妻,今後凡事都聽你的怎麼樣?”
“我呸!就你這窩囊樣,也敢窺視姑奶奶,去死吧!”馬英氣得半死,一槍就將他戳了個透心涼。
“你…”盧大庸一臉不敢置信地倒了下去,他沒想到馬英真敢殺他。
周圍一片死寂,無論是馬匪還是軍戶,都被嚇到了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