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?”
“哼!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,無憑無據,在下雖隻是一介秀才,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汙蔑的。”
趙銳嚇了一跳,隨即就明白這家夥是想扣帽子以便訛詐他,當即冷哼一聲。
“哈哈,趙銳,平時也許本官還會給你這個神童一些麵子,但此次本官可是奉命平亂,你若識時務也罷,不然等本官攻入井坪堡,稍加一審問…哼哼!”
蔣魁見他絲毫不買自己的賬,一年陰笑地盯著他道。
那意思再明顯不過,隻要抓住匪首,有沒有勾結還不是由他說了算。
“嗬嗬,那就等閣下攻入井坪所再說吧!”趙銳同樣一臉陰笑,之所以不給這家夥絲毫麵子,那是因為他不覺得這家夥還能回去,一個死人還想敲詐他,當真不知死活。
“你…好,竟然你趙家敬酒不吃,硬要吃罰酒,那咱們就走著瞧,待本官查到罪證,到時候可彆跪下來求老子。”
蔣魁臉色氣得鐵青,他本以為隻需一番威逼恐嚇,趙銳還不乖乖的開門大擺宴席,然後美酒美肉美婢通通招呼過來,再拿出錢糧來買平安?誰曾想對方既然這麼強硬。
“我呸!區區一個破衛指揮使,拿著雞毛當令箭,還真他嘛的當自己是大將軍了?韃子來時怎麼沒見你們這麼囂張?一些隻知道欺負自己人的慫貨軟蛋,快滾吧!”
“滾吧!”
“哈哈!”
趙銳見他這麼不要臉,所幸也徹底撕破了臉皮,指著他破口大罵道,其餘家丁也邊罵邊笑。
“好好好,本官倒要看看你這黃口小兒能囂張到幾時,走!”
蔣魁鼻子都氣歪了,恨不得立即殺進去,但也知道無憑無據,就這樣殺進去,那劉知州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也隻得怒氣衝衝的帶人離去。
回到營地裡。
幾名千戶聽了,同樣大怒不已,這次所攜帶的糧食不多,剛剛夠吃七天,所以蔣魁立即就派了一千人馬,去趙家堡附近的村莊掠劫。
剛才不動手,那是因為這種事必須要由手下人動手,到時候那趙銳若捅到劉知州那裡,最多也就一句約束部下不嚴,一時失察。
結果傍晚時候,一千人不但屁都沒撈到,還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,抬回來了幾十個重傷員。
“還反天了。”
蔣魁看著狼狽而回的人,一問情況,是又驚又怒,正準備帶著人去報複,大營外總算來了個犒軍的鄉紳。
來的人自然是王世貴,這家夥還是偷偷從清風寨繞到來的,足足帶了上百匹騾馬,馱的都是酒肉糧食,懷裡還揣著五千兩銀票。
蔣魁來到營門外一看,臉色總算好看了許多,熱情地將王世貴請進了大營,心裡暗道,這才正常嘛!
王世貴見他臉色異常,旁敲側擊下,得知實情後,差點沒笑暈過去。
趕緊將懷裡的五千兩銀子又揣緊,哪裡還肯再拿出來?暗道那小兒果然無法無天,目中無人。
他這次來,就是瞧準這次千載難逢的良機,想要收買蔣魁,給趙家安一頂勾結亂軍的帽子,借平虜衛之手徹底鏟除趙家,現在看蔣魁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,哪裡還需要他收買?
蔣魁由於沒將馬英他們放在眼裡,所以對這裡的事知之甚少,現在有了王世貴這個地頭蛇,頓時就將馬英和趙銳的老底都摸清了。
得知趙銳竟然有兩千多鄉勇,還個個頂盔戴甲,手持利刃,終於明白為何人家那麼囂張,不買他賬了。
同樣得知匪首馬英竟然足足有七百騎兵,也是差點驚掉下巴,暗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呀?
不過,得知趙家堡的虛實後,他已經不打算動粗了,而是決定攻破井坪堡後,栽贓汙蔑。
兩人是相談甚歡,直到深夜,王世貴才滿臉堆笑的告辭離去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