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權來到朔州後,劉凱是非常的配合,將境內大小士紳商賈都邀請到了城裡,為汪都指揮使接風洗塵。
畢竟汪權同樣是空著手來的,隻帶了三百家丁,大軍的錢糧怎麼辦?
一場酒宴下來,足足籌集到了五千擔糧食,三萬兩白銀。
光是趙銳,就貢獻了整整一千擔糧食,五千兩銀子。
沒辦法,誰叫趙家是朔州大戶,這陣子鬼都知道趙銳發了大財,又是抄了清風寨,又是賣鹽。
劉凱早就眼饞得不行,晚上睡覺都挖空心思想要狠敲趙銳一筆,奈何忌憚趙家的鄉勇,這才一忍再忍。
如今有汪權的一萬大軍做後盾,兩人幾乎不謀而合,決定趁機狠宰趙銳一刀。
其他士紳雖然沒有趙家嚴重,但或多或少也都被宰了一刀,導致眾人對劉凱這個父母官都是恨之入骨。
劉凱卻是光棍的很,根本就不在意。
所得錢糧兩人分成三份,其中兩份,一人一份各揣腰包,最後一份則是用於這次的糧餉。
“狗官,老子總有一天要扒他的皮,抽他的筋,喝他的血…”
趙銳回到趙家堡後,就在書房大發雷霆,差點就沒忍住直接扯旗造反,殺進朔州城,將劉凱大卸八塊。
“二爺,你這是怎麼了?”
門外的李婉柔和馬韻兒聽見裡麵傳出咆哮聲,也都是嚇了一跳,趕緊推門而入。
“哼!還不是那狗官,這次竟然明目張膽的勒索了我五千兩銀子,一千擔糧食…”
趙銳將今天被勒索的事說了一遍,是越說越生氣,最後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上。
“哎!就當破財免災吧,二爺就彆再生氣了,馬姑娘上次不是送了一萬兩銀子給你嗎?”李婉柔趕緊上前安慰道。
“二郎,照你所說,朔州的士紳商賈這次都被勒索了,可這就奇怪了,那劉凱身為朔州父母官,怎會聯合武官肆無忌憚的勒索本地士紳?難道他就不怕大家今後聯合起來抵製他嗎?”
馬韻兒卻是蹙著秀眉上前狐疑道。
“誰知道那老東西是不是窮瘋了?反正這次是徹底的連臉都不要了,竟然以撤銷鄉勇來威脅我,實在可恨!”
趙銳喘著粗氣,又是一錘桌子,一想到那老東西前前後後已經勒索了他近兩萬兩銀子,心裡的殺意就止不住的往外冒。
“二爺消消氣,小心氣壞了身子,那劉知州也當真是個貪得無厭的昏官,這種官朝廷為何就不法辦嚴查呢?”李婉柔一邊輕拍著他的背,一邊感慨道。
馬韻兒見兩人這麼親密,倒也沒怎麼意外,想了一下道:“二郎,我猜測那劉凱應該是要調任了,所以才敢這般肆無忌憚,一來,是想儘快配合那汪指揮使平息此事,二來是想借機最後再狠撈一筆。”
“嗯,應該**不離十,不然那老東西絕不敢這樣勒索我。”趙銳也冷靜了下來,點點頭讚同道。
不過,見兩女這段日子越發的親密,而李婉柔也不再提妻啊妾啊事,心情也好了許多。
雖然很好奇馬韻兒到底是怎麼勸說他嫂嫂的,奈何兩女都不說,他也不好揪著不放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