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銳在家足足休養了五天,才徹底恢複過來。
而此時劉凱被劫事件也調查的七七八八,從目擊者那裡也確認了確實是軍隊所為,至於到底是哪夥軍隊,卻是無從得知。
張宗衡也不敢再讓事態擴大下去,再調查下去,整個大原府的軍隊都要人心惶惶了,所以和山西巡撫商量了一下,就將屎盆子扣到了流民軍頭上。
因為如果真的對外宣稱是邊軍或者衛所兵乾的,那今後整個山西的文武官員都將徹底對立起來,聖上也肯定會震怒,他這個宣大總督和山西巡撫搞不好都得完蛋。
而要是推到土匪山賊頭上,忻州知州太原知府同樣要擔責,搞不好也是要下課的,隻有推到流民軍身上,才不會顯得太過於震撼。
畢竟被流民軍殺死的知府,縣令已經有許多了,再多一個也正常,唯獨洪承疇得知後氣得半死,奈何消息有點晚,已經被宣大總督他們做成了鐵案。
不過,駐守寧武關的山西鎮總兵官,因為克扣部下軍餉錢糧,被張宗衡和一眾文官聯名彈劾下課,以平息眾怒。
因為寧武關太重要,要是讓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家夥坐鎮,大同的所有文官和山西的所有晉商恐怕都不會安心。
顯然大家打心底裡還是認為,這件事就是寧武關守軍乾的,三百精銳家丁的實力有多強,誰心裡沒個譜?絕不是山賊土匪和流民軍能吃下的。
趙銳時刻都在關注著這件事的結果,得知山西鎮總兵背了黑鍋後,是苦笑不已,卻也在意料之中。
此刻,他已經沒心思再管這些事了,而是將精力都放到了軍隊建設上來,尤其是火器的打造。
這次的戰鬥讓他認識到,如果還是以冷兵器為主的話,按照他的陣亡撫恤條件,遲早得破產。
吳家堡內,看著二十多名老鐵匠揮汗如雨,將鐵塊反複的捶打成薄薄的鐵皮。
然後再包著鐵棍打造槍管,足足要包三層,還要將兩節連在一起,才能打造出一根一米多長的槍管,趙銳也是無語到了極點。
“各位師傅,難道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?比如直接用模具澆築?”
“公子,這銃管必須要這樣打造,才能結實耐用,用模具澆築那是萬萬使不得,恐怕打上兩槍就得炸膛。”一名老頭嚇了一跳,趕緊解釋道。
“哎!那就繼續這樣打吧,大家辛苦一下。”趙銳歎了口氣,光槍管都這麼難打造,暫時他根本就不敢想刻膛線和製作米尼彈的事。
又轉了一圈,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指點的,唯一的統一尺寸,各自打造一種配件也早已做了,隻得又來到另一間院子。
隻見一名名年輕小夥子拿著鑽頭,正在吃力的鑽著槍管,五人一組輪流鑽,十二個時辰不間斷,也要半月時間才能賺好一根槍管。
趙銳知道真正拖後腿的就是這鑽槍管,看了一會兒,這次他倒是有些想法,那就是做一個簡單的傳動裝置。
大齒輪帶動小齒輪,或者直接用牛皮筋做傳動皮帶,像自行車那樣做兩個踏板用腳踩,效率絕對比這種純手工鑽要翻上幾倍。
說乾就乾,立即就殺往木工坊,簡單的說了一下,就讓他們動手製作。
有趙銳的時刻指點和監督,隻是兩天時間一架簡陋的木製鑽床就出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