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上次想抓我妹妹的那個侯捕頭?”馬英握在腰間劍柄上的手緊了緊,冷冷的盯著他。
“馬千戶,上次的事是個誤會,在下也不知道那位小娘子就是令妹,但你剛才竟敢毆打知州大人,那就得罪…”
侯捕頭話還未說完,就聽見鏘的一聲,眼前一抹寒光閃過,感覺整個人都飛上了雲端。
砰,砰!
隻見侯捕頭直接屍首分家先後落在地上,滾燙的鮮血至脖頸間,噴的其餘四名捕快滿身都是。
“嘶!”
眾人都是大驚失色,有些士紳直接癱在了地上,嘔吐起來,而張瑞更是臉色卡白,指著馬英顫抖地道:“你…你…竟敢…”
“大家都看見了,這姓侯的剛才竟然想殺官造反,襲擊本千戶,被我就地正法了,爾等也想殺官造反嗎?”
馬英卻沒管眾人的反應,劍尖指著另外四名捕快,滿臉寒霜的道。
四名捕快趕緊搖了搖頭,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。
“好了,這姓侯的不知死活,連千戶大人也敢襲擊,真真是死不足惜,先拖下去,將地擦一下吧。”趙銳這才將茶杯放下,擺擺手。
四名捕快看了一眼知州大人,見他已經嚇傻,隻得將屍首拖了出去。
“馬英,你竟敢明目張膽的殺害我朔州捕頭,本官一定要上書總督大人,彈劾你…”張瑞喘息了幾口,指著馬英臉色都扭曲起來。
“嗬嗬,那個張大人,學生若是沒搞錯的話,你好像是從五品吧?”
“馬千戶你幾品呀?”趙銳嗬嗬一笑。
“哦!你才從五品?本千戶可是正五品,這麼說來,我比你官還要大咯?”馬英眼睛一亮,立即就明白了趙銳的意思。
“哼!本官可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,彆說從五品,就算是正七品,也不是你一個來路不正的武官可以相提並論的。”張瑞輕蔑地冷哼一聲。
“張大人,你這話就有點大逆不道了吧,我朝太祖製定官銜品階時,難道明文規定過武官要比文官低一頭,或者低幾頭?亦或者是當今聖上曾頒發過聖旨,說過正五品的千戶,不如從五品的知州?”
趙銳端起茶杯,吹了兩口不緊不慢的道。
“你…”張瑞臉都脹成了豬肝色,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,武官地位不如文官,這是大家的共識。
就連各地武官將領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,否則就不會出現正三品的衛指揮使,還討好的像七品知縣下跪行禮,但無論是太祖皇帝,還是曆代的皇帝,確實都沒有明文規定過。
“好呀!姓張的,一個從五品的小官兒,見到我這個正五品的千戶大人,不但不下跪見禮,還這般囂張,今天本千戶若不好好教訓你一頓,朝廷禮數何在?”
馬英見他被趙銳說得無言以對,頓時就來了精神,將劍還入鞘中,就準備將他拖出來。
“大人,還是…”邊上的師爺見狀,趕緊衝著張瑞急道,不由得他不急,這要是被馬英打一頓,先不管其他,名聲反正是毀了。
“下官…下官見過馬千戶。”儘管張瑞憋屈無比,但也隻得起身繞過公案來到馬英身前,躬身行禮道。
他知道馬英這個千戶是招安來的,就算將他打一頓,捅到總督大人那裡,恐怕也隻會訓斥她一番,而整個山西大同的武官們則會拍手叫好,站到馬英那邊。
“嗯,算你識趣,本千戶也就不追究剛才的失禮了,這次本千戶也是閒來無事,看看熱鬨而已。”
馬英心裡很是暢快,笑著擺擺手,又坐回到了椅子上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