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聽說那趙銳去年冬季才年滿十四歲,本官倒是有些迫不及待,想見一見他了。”
陳隨忠摸著額下胡須,不置可否的點點頭,就命人去堡門口遞上拜貼。
反正他還沒正式上任,是以私人身份來的,傳出去也不怕被人恥笑。
其實他們一進入趙家堡的地盤,趙銳就知道了,由於不知道他們的身份,所以趙銳也就沒管,隻是讓人監視一下,否則早被馬英抓起來一番拷打。
“哎呀,學生不知陳大人親自登門,實在是有失遠迎,有罪有罪,還望大人見諒!”趙銳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殺出堡門,語氣彆提多親熱了。
“哎!是老夫冒昧前來,唐突了,早就聽聞賢侄文武雙全,今日一見,果然一表人才呀!”
陳隨忠笑著還了一禮,見趙銳並未像傳說中那般囂張跋扈,心下倒也放鬆了不少。
“大人謬讚了,請!”趙銳說著就將他請進了大廳,伸手不打笑臉人,人家特地登門拜訪,他要是還惡語相向,那就不是囂張跋扈,而是瘋狗,以後恐怕沒人願意和他打交道,畢竟國人向來注重禮儀,怎麼說他也是一介晚輩。
兩人剛來到大廳坐定,馬英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,氣得後麵的李婉柔和馬韻兒是直跺腳。
“陳大人,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馬千戶,也是在下的未婚妻。”
“英姐,這位是剛上任的朔州知州陳大人,快過來見禮。”
“是嗎,幾品呀!”
馬英眼睛一亮,一臉壞笑的走了過來。
“原來是馬千戶,久仰大名,果然英姿勃發,巾幗不讓須眉,和賢侄真乃良配。”
陳隨忠趕緊起身抱拳,見她這副神情,臉皮抽搐了一下,又補充道:“嗬嗬,老夫正五品,不過,今天是以私人身份來拜訪的。”
“哦!這是怎麼回事?上次那個張瑞不是從五品嗎?你怎麼成正五品了,不會瞎說的吧?”馬英雖然被他誇的有些臉紅,但依然詫異道。
“英姐,不得無禮。”趙銳捂著額頭,暗罵這妞真看不懂事,人家都說是以私人身份來拜訪了,還問幾品,隻得又衝著陳隨忠道:“陳大人勿怪,馬千戶就是這個性子,哎!說來還是學生管教不嚴。”
“哎!無妨,賢侄言重了。”陳隨忠擺擺手,這幅從容氣度,讓趙銳也是暗暗佩服,若換作他早拂袖而去了。
馬英這才笑著拱了拱手,坐到了邊上的椅子上,此時也知道是自己弄錯了,她還以為趙銳又要收拾這家夥。
這時丫鬟也端著茶上來。
“韻兒妹妹,你自己瞧瞧,這還像話嗎?這…這哪裡還有半點女兒家的樣?”
“太不知羞了,那家的夫人像她這般家中來了客人,不但急吼吼的跑出去,還出言不遜,何況還沒過門呢。”
“關鍵是還賴著不走,還要一起喝茶,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害臊。”
後麵的李婉柔見馬英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,自顧自的喝著茶,差點沒氣暈過去,兩丫鬟也是一臉的鄙視。
馬韻兒雖然低著頭沒有接話,但心裡同樣覺得姐姐太放肆,太無禮,太丟人了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