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見平賊將軍。”
趙銳走下馬車,一來到近前,百姓就紛紛跪下齊聲行禮,望向趙銳的眼中都帶著濃濃的自豪。
“下官見過趙少保。”
“見過趙少保。”
朔州知州陳隨忠趕緊上前行禮,後麵跟著一眾士紳,陳隨忠也是感慨不已,去年送趙銳南下平叛時,他還一度惋惜趙家軍會被巡撫大人坑死,誰曾想竟是這般結果。
“不必多禮,鄉親們快起來。”趙銳隻是說了一句,就像一邊衝去。
趕忙將跪在地上的李婉柔和馬韻兒扶了起來,激動道:“嫂嫂,我回來啦。”
“嗯!長高了,有出息了…”李婉柔咬著嘴唇,說著說著就激動的抽泣起來。
“嫂嫂,這一年來讓你擔憂了,銳兒沒讓你失望,如今已是平賊將軍了。”趙銳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,說道。
好半晌才鬆開她,將馬韻兒又拉了過來。
“韻兒,辛苦你了。”
“二郎,韻兒不辛苦,你和姐姐才辛苦。”馬韻兒同樣淚光盈盈,直直的望著趙銳,眼中全是濃濃的愛意和思念。
陳知州和一眾士紳都是微微偏過頭,心裡大罵,大庭廣眾之下,竟然摟摟抱抱,實在不成體統。
等趙銳和倆丫鬟以及趙虎等人全部打過招呼後,才又滿臉推笑的上前,邀請趙銳進城。
城中早已擺好了酒席。
但趙銳此時歸心似箭,哪有心思去和他們喝酒打屁,謝絕了眾人的好意後,就拉著兩女上了馬車,直接回井坪堡。
一路上,趙銳都是興致勃勃,望著田中綠油油的麥子,不由得好奇道:“嫂嫂,這都快到五月中旬了,田裡的麥子怎麼還這麼青?”
“二郎,是這樣的,今年冬季太冷,種的冬小麥許多都凍死了,開春後,趙叔覺得咱們現在修了水庫和溝渠,應該不會缺水,所以乾脆就補種春小麥了。”
馬韻兒紅著臉解釋道,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男子共乘一輛馬車,而且車廂狹窄,趙銳還動來動去。
“哦!那不是說去年辛辛苦苦種的麥子都白種了?”這方麵趙銳也不懂,隻是覺得有些可惜,畢竟冬小麥的話,再過個把月就要收獲了,而春小麥卻還要再等三四個月。
“其實也損失不了多少,比起冬小麥,春小麥收獲時間要短兩三個月,隻要夏季不缺水,產量也遠遠要大於冬小麥,二郎你看,田裡的麥子是不是長勢都不錯?”
“嗯,確實長勢不錯,對了,那化肥你們用了嗎?”趙銳點點頭,卻沒有發現她們的異常,自顧自的伸出頭。
“用了,二郎你真厲害,那化肥效果確實顯著,可惜太少了,隻有一百多畝地用上了,按照那些老人的說法,隻要不缺水不鬨蝗災,那一百多畝地恐怕畝產會達到兩石麥子。”馬韻兒興奮的道。
“有效果就好,以後加大產量就是了。”趙銳也很興奮,同樣心裡的石頭也落了下來,他就怕搞出來的土化肥不但沒用,反而將麥子毒死。
“嫂嫂,那些女子都還好吧?沒有出現要死要活的情況吧?”
趙銳這時也察覺到李婉柔有些不自然,發現自己去擠著她了,嗬嗬一笑,趕緊放下車簾,坐直了身體。
李婉柔這才鬆了口氣,整理了一下被趙銳弄亂的衣裙,答道:
“剛來時有些妹妹還整日悶悶不樂,後來情況就好了許多,現在都在用心學習,哎!說來那些妹妹也都是可憐人,二爺今後打算如何處置她們?”
“先教兩年書吧,到時候再讓她們和我趙家軍的軍官們相親,不過即便成了親,也是要教書的。”
“二爺,那些妹妹都是大家閨秀,失…失節的也就算了,可還有許多妹妹是…是沒受過傷害的,將她們許配給當兵的怕是不妥吧?”
李婉柔秀眉微微一蹙,斟酌著用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