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趙銳就選了一塊地盤,召集一眾泥瓦匠和木匠,親自規劃了一座麵積龐大的女子師範學堂。
沒辦法,行軍打仗也就算了,平時也要住軍營,趙銳可受不了,他可從來不會委屈自己。
而且,許多手下和百姓也確實都誤會那些女子是他給自己找的小妾丫鬟。
畢竟年紀大的,生過孩子的都留在了太原,年輕的就送來朔州,還直接住在後宅,也難怪彆人會瞎想。
這種事他沒有解釋,因為越解釋越沒用,而是決定以實際行動來告訴所有人,他們想多了。
這些女子是他聘請的教師,而不是小妾丫鬟之類的亂七八糟。
好在,三堡附近和井坪堡的工程差不多都完成了,離秋收又還有好幾個月,所以趙銳一聲令下,來乾活的百姓數不勝數。
朔州這邊加上他第一次送來的幾十萬兩銀子,以及賣鹽所得,除去買馬和其他物資的開銷,如今還剩下五十多萬兩,糧實也有近五萬石,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,不必從太原調糧調錢。
其後幾天,趙銳晚上都住在軍營,隻是白天才進入堡中辦公。
客廳中。
“趙少保,不知這次回朔州探親打算住多少時日?”
盧象升的師爺王燦,由於對趙銳的印象極差,進來時又發現到處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,簡直不下幾百,所以語氣很衝。
“怎麼?這裡是我的家,我想住多久,難道盧總督也有意見?”
趙銳見他一副質問的口氣,同樣也不爽得道,對這些師爺幕僚,他是真的沒好感。
“趙少保,咱們明人不說暗話,你竟然身為太原鎮總兵官,又節製山西南部各州縣,豈能長期擅離職守?
還有,趙家軍的駐地在太原,所以還請趙少保將朔州的軍隊儘早調往太原,留在朔州,實在有為朝廷法度。”
“王先生誤會了,那些並非我趙家軍的正式編製人員,而是本人的家丁,留在朔州看家護院,有何不可?”
趙銳眉頭一皺,想了半天,才想到這麼一個反駁的理由,畢竟這家夥說的好像是事實。
“嗬嗬,趙少保這話未免也太牽強了吧,整整一萬步兵,五千騎兵,恐怕任誰都不會信吧?”
王燦也沒想到趙銳這般無恥,竟然睜著眼說瞎話,氣極反笑。
“嗬嗬,不管你們信不信,反正我自己是信的,這些人就是我趙家的家丁和鄉勇,畢竟韃子年年入關劫掠,數量多一點,也正常嘛。”
趙銳同樣嗬嗬一笑,雙手一攤。
“趙少保,如果你趙家軍真要賴在大同,我家大人也隻好上奏朝廷,彈劾你趙銳擁兵自重,圖謀不軌。”王燦知道和這種臉都不要的人,講道理是永遠也沒用的。
“啪!姓王的,不要太過分,本少保的忍耐是有限的,盧總督所要的錢糧我也給了,還想怎樣?”
趙銳一拍桌子,大怒道,因為盧象升這個宣大總督一旦帶頭彈劾他,搞不好就真的要扯旗造反了。
“趙少保,是你太過分了,總督大人見你年幼,又是我大明的棟梁之材,所以才一再忍讓,可你卻變本加厲,不但在朔州境內留下一萬多大軍,如今還親自來到朔州,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