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商隊剛剛收拾完畢,遠處七八裡外就出現了幾百騎兵,五百護衛紛紛帶上頭盔,準備迎戰。
“二爺,果然是劉大疤子。”
“二爺,要不要我帶兄弟們衝殺上去?”
“不必,下馬用火槍防守,等他們來攻。”趙銳一擺手,對方有700多人,他們500人即便打贏,恐怕自身也損失慘重。
眾人擺好陣勢,騎兵下馬端著火槍,馬夫是抄著火折子和手雷以及轟天雷。
可等了半天,對方都沒有發起進攻,而是一分為二,在商隊兩側一二裡的地方遊離起來,就是不肯靠近。
“他們這是想乾什麼?”趙銳眉頭緊皺。
“二爺,他們應該是想要耗死咱們。”錢明一臉的擔憂。
“媽的。”
趙銳大罵一句,又足足等了半個時辰,見對方仍然沒有絲毫要發起進攻的架勢,想了想,隻得說道:
“這樣乾等著不是辦法,車隊分成三縱列行駛,一百人下馬,頭前開路,一百人騎馬殿後,左右兩側各一百五十人也下馬,他們敢衝上來就用火槍射擊用手雷炸。”
“是!”
頓時車隊就開始重新調整隊形,一隊30多輛馬車並排行駛,500士兵護衛在四周,緩緩向前行去,好在草原開闊,到處都是路。
果然,車隊剛動,兩側騎兵就時不時分出十幾騎衝了上來放箭,而趙家軍則是舉起火槍射擊。
雙方都互有傷亡,但趙家軍有盔甲和頭盔最多隻是輕傷,馬匪卻是被直接擊斃,好在火銃的準頭比不上弓箭。
“大哥,沒想到他們的火銃可以打這麼遠,這樣下去不行呀,咱們吃虧。”
“他們一邊也才一百多人,要不咱們直接衝殺上去得了。”
“硬來是不行的,這幫趙家的護衛,戰鬥力不弱,裝備也好,又有轟天雷,直接衝上去,恐怕咱們傷亡也會不小。”
劉大疤子搖了搖頭,上次他們就是用箭將對方射的大亂,以為勝券在握,就全部衝殺了上去,結果被轟天雷炸的死傷慘重。
“那怎麼辦?再派出些弟兄從他們屁股後麵試一下。”劉大疤子想了想道。
不多時,幾十騎就擦著車隊的尾巴奔馳而過,一陣箭雨射去,後隊100人由於騎著馬,被射死射傷十多人。
趙銳也是勃然大怒,但也隻得讓他們下馬,將馬拴著馬在後麵,用火槍對敵。
足足走了一個上午,才走出八裡都不到,趙銳的心也沉了下來,隻得讓大家輪流吃點乾糧,繼續走。
“娘的,這幫家夥還真像狼一樣可恨。”
趙銳啃著乾餅,再也不敢小視這夥馬匪了,此刻他也明白了什麼叫做騎射優勢。
對方靈活多變,還可以一邊騎馬一邊射箭,這種遊擊戰最是煩人。
到了下午的時候,所有人都有些抓狂了,因為對方時不時就會從屁股後麵或者兩邊快速奔上來一兩騎,放完箭就走,大大增加了火銃命中的難度。
雖然對方射出的箭命中率也不高,奈何他們的陣型太過密集,偶爾總會有馬和人中招,而且對方衝上來的頻率也越發的高。
當到了黃昏的時候,已經有二十多匹馬被射傷,趙銳是再也忍不住了,留下一百人防守,其餘四百人翻身上馬,朝著左麵的馬匪衝殺了上去。
左邊的三百多騎馬匪並沒有迎戰,而是邊逃邊回身射箭,趙銳見有十多騎被射下馬,右邊的馬匪也並沒有衝殺上來,隻得歎了口氣,吹號讓追出去的騎兵返回。
“這幫雜種,還真他媽的沉得住氣,那就看誰耗得過誰,就地紮營。”
趙銳咆哮一句,就鐵青著臉下令道。
眾馬夫和士兵都是如蒙大赦,士兵警戒,馬夫將馬車圍成了一圈,開始忙活起來。
雖然一天下來,隻戰死了十三人,傷六人,但連十五裡都沒走到,已經不能用龜速來形容了。
而馬匪見趙家商隊開始紮營,這才離去,但所有人都知道,晚上肯定又會來騷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