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婉柔失神的跌回到了椅子上,好半晌,才說道。
“就目前情況而言,那盧總督的嫌疑最大。”馬韻兒由於知道的事情不多,所以也隻能從表麵判斷是盧象升搞的鬼。
聽說是宣大總督要對付趙銳,李婉柔就更加著急了,可這種事根本就不是人能控製的。
事實也確實如此,幾百名讀書人鼻青臉腫的來到州衙告狀,將知州陳隨忠也是嚇得半死,一番詢問,更是頭大如鬥。
馬韻兒和李婉柔不知道趙銳在山西是個什麼地位,可他太清楚不過了。
同樣,也第一時間認為這是盧象升開始布局了,好在他頭上還有個頂頭上司,所以不痛不癢的把那些讀書人打發走後,就將事情上報給了大同知府。
一石激起千層浪,短短數日,趙銳要建女子學堂,聘請女子為先生,給孩童教書,各地大儒學子去勸阻,趙銳不但一意孤行,反而縱兵打殺前去的讀書人,導致數名秀才舉人身亡,幾百學子身受重傷的輿論,就在整個大同府境內傳開。
一時間,無數的讀書人群情激奮,大罵趙銳殘暴,無視綱常倫理,簡直就是讀書人中的敗類,討伐聲一片。
而隨著時間的遷移,整個山西甚至河北到處都是討伐趙銳的輿論聲,事情也越傳越離譜。
從剛開始趙銳聘請兩千多女子為先生,變成了強搶大戶人家的妻妾小姐。
從打死打傷數百人,變成了數千讀書人,可以說短短半月時間,趙銳就成為了整個北方讀書人中的眼中釘,連去年投靠趙銳的不少秀才舉人都紛紛劃清界限。
大同知府本來還猶豫不決,可當輿論一邊倒,趙銳竟然都沒有站出來澄清一二,果斷的倒向了盧象升。
而總督府裡的盧象升,麵對每天無數的讀書人前來請願,以及各地官員的上訴,卻是神情凝重。
“大人,不能再猶豫了,此乃天賜良機呀,如今整個山西的官員和士紳學子,都對趙銳恨之入骨,此事必定已經捅到朝堂,大人就是不想落井下石,恐怕也身不由己呀。”
“哎!去朔州的人回來了嗎?還是沒有見到趙銳嘛?”
盧象升背著手,以他的眼界,自然一眼就能看出,這件事肯定是彆有用心之人在搞鬼,他若真站出來帶頭,那就做實了是他在對付趙銳的事實,所以這段時間他才默不作聲,等趙銳自己收拾。
誰承想,趙銳不但不露麵,還不做任何解釋,這才導致事情一發不可收拾。
“沒有,那趙夫人解釋趙少保出遠門了。”
“什麼?出了這麼大的事,他竟然出遠門?知不知道去了哪裡?”盧象升又驚又怒。
“這倒是沒說,不過學生猜測,趙少保很有可能去了草原,而且還去了有一段時間,否則以他的形式風格,不可能不做出相應的舉措。”
王燦也是一臉苦笑,然後分析道。
“難怪局勢會失控,這就解釋的通了。”
盧象升點點頭,也終於明白,這段時日趙銳為何默不作聲,隨即就勃然大怒。
“豈有此理,身為一鎮總兵,竟然屢屢擅離職守,簡直無法無天了。”
其實一鎮總兵偷偷擅離職守也沒什麼,可實際上趙銳卻是半個封疆大吏,這是朝堂和他都默認的事實。
而盧象升之所以會發火,那是因為趙銳將他這個宣大總督架空,導致他現在根本就無法控製住局勢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