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. 霧靄山12(2 / 2)

婦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唐霜霜連忙取出絹帕,為其拭淚。女子緩了緩情緒,繼續道:“我就不該將念兒帶來南疆,來了不足一月,念兒便不見了。”

桑靈眸光一閃,聽出端倪。歹人近日犯案頻繁,是否隻因南疆之內純陽之月的孩童增多。

七年間,丟失的孩童均生於四月。南疆族人這麼多年來,不可能未發覺這一規律。即使不知具體為何,四月產子恐已成族內禁忌。

七年十九起的孩童丟失,是否隻因七年間,歹人隻能尋到這十九名生辰在四月的孩童?

若推測屬實,擄走孩童之人,定困於南疆無法外出,且能輕而易舉取到南疆三族之人的生辰年歲。

第十八起,孟家小兒孟獲,因生辰錯亂才免於災禍,三月前真正生辰被知悉後隨即不見了蹤影。

而今,薛老夫子的孫兒才入南疆便丟失。

故,此人能得到存於南疆及進出南疆所有人的生辰年歲,且稍有變動第一時間便知曉。

能滿足以上幾點之人,少之甚少,桑靈心中已有猜想,卻一時難以接受。

此後一個時辰,她對孩童丟失之事,未作一詞。待唐霜霜問詢完所有細節離開後,才緩緩開口,

“薛老夫子可認為,擄走您孫兒之人為居於深山的怪人?”

“不不不,”老者連忙搖頭,目中一片讚許,“那人隻是性子古怪,心底萬分良善。”

“此話怎講?”她以為,南疆眾人皆對其避之不及。

“三月前,一身懷六甲的年輕姑娘來了南疆。她衣衫襤褸,滿身汙穢,四處求救卻無人願意施以援手。我正欲將其接入府中,便聽那怪老頭子將人帶走了。”

想及那名女子的慘狀,薛老夫子仍心存不忍,輕歎了口氣。

“那名女子可從華京而來?”這名女子極有可能是楚宣的妹妹,楚凝。

對於桑靈的詢問,薛老夫子緩緩搖了搖頭,“並不深知。”

痛失孫兒,薛老夫子精神不濟滿麵愁容,桑靈不便再多打擾,答謝後告辭離開。

回程路上,她思緒紛雜,步履緩慢。

那日見到深山怪人,她便覺此人生性豁達,不似歹人,況且他並無知曉南疆眾人生辰年歲的途徑。而今一問,更加印證了她心中猜想。

若不是深山怪人,那剩下疑嫌者,隻餘兩人。

第一個,掌管南疆戶籍的官吏,生辰八字皆錄記入簿,進出南疆之人亦清清楚楚。

第二個,主持南疆祭祀大禮,為南疆孩童四處奔波,行賜福之禮的聖使,唐霜霜。

絕對不會是唐霜霜,她可是書中女主。作者用儘最美好的詞彙形容她,蕙質蘭心、深明大義、出淤泥而不染。

如此高尚之人,怎會行如此惡毒之事。

那麼可疑者,隻餘一人。下一步,她需儘快查明掌管南疆戶籍名冊之人。

自雜思中回神,已是一個時辰之後。桑靈抬眸一瞧,便見漆木匾額之上“西蔭山莊”四字。

方一入院,唐霜霜疾步迎來,目中似有責備,

“桑姑娘怎可將宋言亦廂房落了鎖?”

女主這是心疼了?不應該...

書中唐霜霜從不曾主動關懷過宋言亦,他對於她,無非是施舍過恩惠的眾多可憐人之一。他搖尾乞憐,她便順順毛。他若得寸進尺,她便嫌惡遠離。

那位少年的輾轉難眠,淒苦無依,甚至血灑疆場,均抵不過蒼執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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