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前人莫名其妙不搭理人,桑靈目中染上怨懟。他明明承諾過,永遠都不會不理她。
趁其不備,纖弱的小手再度攀上勁瘦的腰間。柔荑瞬間被修長有力的大手握住,宋言亦眸底緋紅一片,目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暗光,無措地望著眼前人。
“靈兒,彆欺負我。”
以前隻是怕癢,而今桑靈的碰觸會讓他身體莫名其妙發熱。柔嫩溫熱的指尖摩挲過輕薄的衣料,與同樣溫軟的肌膚相觸,那種瞬間竄入四肢百骸的酥癢,與直衝天靈的顫栗,他無法道清言明,隻懂竭儘全力控製自己。
“靈兒,彆靠近我,我會難受。”
準確來說,是難耐...
“那你放開我呀~”厭惡她的靠近,還緊緊握著她的手。
桑靈滿目憤懣地瞧著將自己指尖捏得通紅的大手,用力拽了拽根本掙脫不了。
“抱歉...”宋言亦慌忙抽回手,目光躲閃地偏過頭,“我們快些趕路吧,去往哭魂島的船要開了。”
他隨意敷衍幾句,掩飾麵上赧然,隨即長腿一邁疾步離開。
“走反了...”
瞧著那抹修長挺拔的身影,桑靈無奈地歎了口氣。去往哭魂島的船申時才開,而今未及午時,怎需如此忙忙碌碌。
聞言,宋言亦快速折身,低垂著頭不發一語徑直路過桑靈。
“宋言亦,你走慢點。”快走幾步,桑靈累得氣喘籲籲放棄了追趕。
“靈兒,腿短更要努力些。”
行在身前的人不僅未停下來等待,還出言嘲諷。一路上憋了一肚子氣的桑靈忍無可忍,隨手撿起路邊的小石子,投擲出去。
石子不偏不倚砸在宋言亦右腰,麵前挺拔如鬆的身影倏地僵住。見自己不僅身手敏捷還準頭極佳,桑靈心中愉悅,眉眼彎彎的路過杵在那一動不動的人兒。
“靈兒。”身後人迅速跟上,擠在她身側,壓低嗓音問著莫名其妙的問題,“那日我在善日峰舞劍,你為何要用石子砸我?”
今日是生氣,那日是為何?
桑靈側眸望去,無意撞入眼前人黝黑發亮的雙眸。其內波濤湧動,是恍然大悟,是喜悅,是不敢置信,還有絲絲壓迫。
“我...是因為...”
桑靈也不懂自己那日為何如此衝動,她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,眨著眼眉間一片無措,說出的話吞吞吐吐,“砸了便砸了...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言。”
“靈兒。”
俊朗的麵容倏地俯低,那雙生得極為好看的眉眼裡,閃著桑靈從未見過的光。澄澈乾淨卻無一絲笑意,隻餘攝魂奪魄般的深邃危險,壓迫感十足。
“嗯?”桑靈覺著陌生,無措地退後一步。
“你是不是...”她退一步,宋言亦便進一步,“是不是不喜我同其他女孩子接觸?”
他眸眼幽深,目中帶著巨大的希冀與歡欣,鼓足勇氣才繼續,“你是不是心悅...”
“宋言亦!”無處可躲的壓迫感充斥周遭,桑靈退無可退,氣惱地打斷了麵前人未說完的話,“你再近一步,我可要上手了。”
她眸光瞥向他腰部軟肋,警告意味十足。
“靈兒~”宋言亦無奈,立直身軀後退一步。
“宋言亦,你不是想知曉那日我為何砸你嗎?”
壓迫感消退,桑靈心中瞬間有了底氣,腦袋瓜轉得飛快。
得聞此言,宋言亦眉眼彎彎,微笑著再次湊近,她雙手叉腰,仰視著那雙漆黑的玉眸,神態自若地扯謊,
“主要是你舞劍姿勢生澀,我怕嚇到唐姑娘。”
“靈兒!”如此答辭,宋言亦顯然不滿意,抱劍獨自一人走在前,不吃不喝不停不歇兀自生了幾個時辰悶氣。
去往哭魂島的船舶每隔七日隻有一艘,即使來往船隻稀少,此刻風陵渡口的等船人仍稀稀疏疏未見幾個。畢竟如此危險之地,若不是極為重要之事,尋常百姓絕不會輕易涉足。
開船在申時,桑靈與宋言亦午時方過便佇立在渡口。
一切得虧鬨著脾氣,一路未歇的宋某人,節省了這完完全全無必要節省的時間。此刻他筆直地佇立在碧波之邊,一口水不沾,她如何呼喚亦不搭理。
“宋言亦,彆生氣了好不好?坐下吃點乾糧。”
桑靈坐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