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,這暖玉放在冰天雪地裡也不受凍,丹青放在上麵,很快便能化開,研磨也順暢十足,這可都是硬通貨啊!”
秋姨娘當即便心動了,隻是也不好意思讓夫人給自己兒子花錢,狠了狠心掏出自己攢了許久地私房錢:“給我包起來吧!”
“誒,好!”
這時,蘇若琳也來到掌櫃麵前:“掌櫃的,我家孩子剛開蒙,有沒有適合新手用的筆墨?”
“有有有。”掌櫃當即給她推薦了幾樣,“再有就是這兩本字帖,乃是當朝太師張輔之先生的書法印本,這兩本本就是張先生為孫子開蒙專門創作,最是適合!”
蘇若琳點頭:“包起來吧。”
“另外,我觀你這店牆角竟然掛著幅《春歎》,隻是怎麼掛在角落裡?來往顧客看不見,豈不可惜?”
掌櫃大驚,這位夫人竟是識貨的!
“夫人有所不知啊。”掌櫃歎了口氣,“去年珍寶閣拍賣了一幅大作,也是《春歎》,被王權貴族競相爭搶,賣出了十萬兩。”
“十萬兩?!”秋姨娘大驚,這些錢夠她富貴一輩子了!
“等等,那副《春歎》被賣出去了,那你這副豈不是假的?”
“不,這副才是真的。”蘇若琳一眼篤定。
“那珍寶閣賣的是假的?”秋姨娘更是驚訝,“連珍寶閣都認不出來真假,那造假的人也太厲害了!”
蘇若琳輕輕搖頭,未必如此,也許,這兩幅都是真的。
“我能摸一摸這幅畫嗎?”
掌櫃歎了口氣:“無論珍寶閣賣出去的是真是假,都得被說成是真的,而我這副《春歎》本是鎮店之寶,一時間竟被打上了贗品的烙印。”
“您放心地摸吧,左右也是贗品。”
蘇若琳輕輕地摸了摸那副畫,果然特彆薄。
古代畫師作畫為了保證畫作不輕易損壞,用紙都偏厚,後人為了謀利,便用極靈巧的切割方法把一幅畫的紙從中間割開,割成兩份,這樣兩份都是真跡,都能賣出極高的價錢。
蘇若琳對掌櫃輕笑:“那如此看來,這幅畫在掌櫃手上便是燙手山芋了,不如賣給我如何?”
掌櫃很是驚異:“夫人您也相信這幅畫是真跡?”
蘇若琳點頭。
掌櫃險些感動得落淚:“您能認可這幅畫,便是認可了家父,這幅畫乃是家父早年的藏品,後來家道中落,變賣了許多珍藏,唯有這幅畫實在太過喜愛,不舍得賣出去,沒想到如今卻被人嘲為贗品,連帶著家父的聲譽受損。”
“現在您能認這幅畫,家父在天之靈想必也能欣慰幾分。”
兩人當即拍板,以五千兩銀子賣給了蘇若琳,掌櫃小心地把畫包好,親自送幾人出門。
秋姨娘嘀咕道:“既然是贗品,還好意思賣這麼貴。”
蘇若琳輕笑:“我記得,紈玦的先生師從當朝大儒?”
“對。”秋姨娘道,“劉珂先生師從大儒陸恒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