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恒之比祝賢盛還驚訝:“你臨摹的?!”
這幅畫雖然在他眼裡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出來,可他是字畫古跡這方麵的行家,若是在外行人眼裡,真的難分真假。
這麼一副足以以假亂真的畫,居然出自一個孩子手中!
“你你你!”陸恒之指著祝賢盛,手不住地打哆嗦,“你從哪淘來的兩個小怪物!”
過了一會,陸恒之又對祝賢盛使眼色:“老祝你看看你,我不是說你教的不好啊,但是我畢竟是聲名遠揚的大儒,你想想,這倆孩子要是拜入我門下,那他們以後得有多少同門相助,不管是做官還是乾什麼,那前途道路一馬平川啊!”
祝賢盛扭頭就往外走。
“哎不是,你要是實在舍不得我就收一個,你自己留一個!”陸恒之連忙上前去追。
祝賢盛眼神銳利地看向楊紈嵐,怪不得這小子天天上課睡覺,怕不是晚上都用來畫畫了!
楊紈嵐心虛地打了個哆嗦,躲到楊紈楓身後。
祝賢盛歎了口氣,吩咐楊紈嵐:“你自己去把那副《春歎》拿過來。”
楊紈嵐得令,一溜煙地撒腿跑了,生怕遲了一步曾祖那根拐就落到自己身上。
雖然最開始楊紈楓挨打比楊紈嵐多,但是自從開蒙以來,楊紈楓很少再被打,無他,這孩子太優秀了,優秀到他永遠在突破著祝賢盛對他的期望。
反倒是楊紈嵐沒少挨揍,那拐已經成了他的心理陰影,嘶,實在是太疼了!
陸恒之還在孜孜不倦地叨叨著,祝賢盛作勢掏了掏耳朵,指著默默站在邊上,跟個影子一樣的劉珂。
“你學生的學生都當上我學生的兄長了,你彆在這厚臉皮。”
陸恒之欲哭無淚。
不一會兒,楊紈嵐把畫抱了過來,展開一看,陸恒之看直了眼,這,真的是《春歎》!
“不可能啊,那這副要是真跡,我之前看過的那副算什麼?”陸恒之傻眼了。
他是不可能看走眼的!可是這一幅和剛才那幅都是真的!
“想知道為什麼?”祝賢盛氣定神閒地捋了捋胡子。
“你就彆賣關子了!”陸恒之氣得想上去打他。
於是祝賢盛就把蘇若琳之前提到過的,把一幅畫割成兩份的事情講了出來。
陸恒之沉吟了片刻,確實有可能,想來想去也隻有這一種說法能解釋得通了。
他愛不釋手地摸著畫卷,他收藏字畫單純是因為喜歡,倒是沒有什麼孤品不孤品,有多珍貴的概念。
“真是好東西啊......”
祝賢盛瞥見陸恒之那沒出息的模樣,忍住沒翻白眼。
然後小聲問楊紈嵐:“這幅畫你都臨摹完了,還要不?”
楊紈嵐搖頭:“不要了,叔祖若是喜歡,就送給叔祖。”
“聽見了沒!”祝賢盛朝著陸恒之一大手一揮,“把畫拿走,彆再打我學生的主意!”
陸恒之連忙接過畫,親自卷好之後才交給劉珂拿著,然後笑眯眯地看著楊紈嵐:“你這孩子有天分,有沒有想過學畫畫?”
祝賢盛警覺:“說了彆打我學生的主意!你當我不會教畫畫?”
“不跟你搶!”陸恒之不耐地擺擺手,依舊看向楊紈嵐:“叔祖那珍藏的名畫很多,你有沒有想著臨摹些彆的?”
楊紈嵐皺起眉頭:“我隻聽說過《春歎》這一副畫。”
陸恒之哈哈大笑:“這樣,我派學生借你幾幅臨摹,等你畫完了再找我換新的,如何?”
楊紈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,忙不迭點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