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已經很明顯了,婉枝這孩子,背景未必那麼簡單。
對方雖然不知是善是惡,但至少一定有著極其強大的勢力。
這般大的勢力,若是有心讓她知道婉枝的下落,那麼自然會留下線索;若是不想讓她知道,想必她就算掘地三尺也查不出來。
想通了之後,蘇若琳終於放棄了。
隻是她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到城外施粥,隻盼著多行善事,為婉枝祈福,祈禱婉枝平平安安的。
若是婉枝現在還在的話,不知道長得多高了?她那些日子身高躥得極快,把她帶走的那些人應當是不會克扣婉枝的吃食吧?
這孩子性子內向,也不知道這些年過來,是不是還這般呢?
這般想著,忽然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:“夫人。”
蘇若琳回過神,淺笑:“是秋姨娘啊。”
三年過去了,蘇若琳與從前相比更多了幾分成熟的氣質,而秋姨娘本就年紀不小了,這三年保養得當,竟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。
而此刻,秋姨娘擔憂地看著蘇若琳,她就知道,夫人此時又在想念大小姐了。
秋姨娘笑了笑,拉起蘇若琳的手,這些年來蘇若琳撐起侯府的門楣,秋姨娘儘力給她分憂,兩人的關係也是愈發得好了。
秋姨娘此刻看著蘇若琳的目光,就像在看一個正在傷心的妹妹:“夫人,紈玦他們三個在祝老先生的院子裡念書,妾身正打算給他們送妾身自己煲的湯,咱們一起去吧?”
蘇若琳這才如夢初醒,看向秋姨娘身後,兩個下人正抬著一個罐子,罐子裡散發著誘人的香味。
她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兩人來到祝賢盛的院子裡,楊紈嵐正在屋簷下麵對著柱子站著,舉著筆來回轉動手腕,對著一張貼在柱子上的紙畫著什麼。
時隔三年,楊紈嵐這孩子長得已經和楊紈玦當年差不多高了,隻是出落得越發俊俏,不看他束起的頭發,還會以為他是個女孩子。
見到蘇若琳和秋姨娘來,楊紈嵐連忙把紙背在身後:“母親,秋姨娘。”
秋姨娘笑了:“你這孩子,又犯了什麼錯,被老先生趕出來罰站了?”
楊紈嵐不好意思地撓著頭:“我,我上課睡著了......”
“又睡著了?”蘇若琳歎了口氣,“畫的什麼,我看看?”
楊紈嵐登時漲紅了臉,捂著紙團不肯撒手。
蘇若琳被逗笑了:“行行行,不看就不看,這外邊太陽曬,你進來吧。”
屋裡,劉珂正在陪祝賢盛下棋,隻見劉珂舉著黑子盯了棋盤許久,終於將黑子落下,但是剛落下之後就暗叫不好。
果不其然,祝賢盛笑了笑,舉起白子正好落在了黑子的命脈處,勝負已定。
“哈哈哈,你怎麼連我一個老頭子都下不贏。”
劉珂拱手,態度無不尊敬:“薑還是老的辣,師伯學富五車,老馬識途,晚輩自愧不如。”
“馬屁是拍得越來越順溜了。”祝賢盛擺了擺手,“行了,你要問的是什麼?”
劉珂當即拿起了身旁作滿批注的一卷書,給祝賢盛示意其中一段:“晚輩這句話琢磨許久,有了一些理解,但還是感覺不通精髓,還望師伯指點。”
自從那日陸恒之和祝賢盛相認以後,劉珂對祝賢盛的態度是愈加恭敬了,陸恒之桃李滿天下,而且經常四海遊曆,劉珂很多時候有了疑惑難以找陸恒之解惑,便來問祝賢盛。
祝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