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能把身體學壞了呀。”令秋歌勸道,“你書念得這麼好,肯定能中的。”
他念得好麼?
也許比起普通人來說是好一些吧。
可他如今為安定侯,要儘早接過振興門楣的重擔,不能萬事都讓母親操勞了。
而且......楊紈玦又想起了明明考中縣案首,但是今日依舊去參加府試的楊紈楓。
那小子念起書來比他還拚命,還比他天賦高,他可不能輸太多。
正想著,一道呼喚喚回了他的神誌:“你在想什麼呢?”
令秋歌著實有些擔憂:“你都累到走神了,還是休息一下吧。”
楊紈玦回過神,靜靜地看著令秋歌,隻見後者原本就羞紅的小臉,此刻被他盯著連耳朵都紅透了。
楊紈玦輕笑,伸出手摘下被蹭到令秋歌頭發上的貓毛:“謝謝。”
令秋歌隻覺得自己的心劇烈跳動,如同小鹿亂撞一般。
她連忙給自己找補:“白,白寶該梳毛了!”
“喵?”白寶歪著腦袋叫了一聲。
楊紈玦輕輕點頭:“嗯。”
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愛臉紅的女孩子呢?
等到眾人落座後,白寶也想上桌,它在侯府裡的時候就經常上桌,大家也都縱容它。
可是今日不行,何夫人對貓毛過敏,於是令秋歌乾脆端了倆菜,抱著白寶去窗邊吃。
不過何夫人對貓毛的過敏也不是特彆嚴重,離遠一點就沒有問題,不然蘇若琳也不會帶著白寶過來。
有時候蘇若琳看著令秋歌和白寶在一塊,仿佛能在這一人一貓的身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。
她曾經答應過婉枝,要帶那孩子來饕餮樓吃大餐的......
她此生還能和婉枝再相見嗎?
飯才吃到一半,忽地外邊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。
“想來是寧安王到了。”何夫人放下碗筷,“咱們去看看?”
幾人來到窗邊,隻見一隊身穿鎧甲的人馬緩緩走來,而在最前邊開路的騎兵後邊,赫然是一輛極氣派的馬車。
蘇若琳瞅了半晌行路的人馬,最後猶豫道:“寧安王在馬車裡?”
這麼,這麼......嬌氣?
“應當是了,這個規格的馬車,隻有王爺才能用。”何夫人歎了口氣,“你說那孩子被認回王府還沒幾個月呢,說不定連騎馬都沒學會,就要上戰場去見血了。”
蘇若琳輕笑:“十六歲也不小了,都到了娶親的年紀了,何況人家好歹是個王爺,身份比你我加起來都尊貴,怎麼到了你口中人家就總是個孩子呢?”
“你彆說。”何夫人這才露出了一絲輕笑,“我也不知怎麼回事,就是沒來由地可憐這孩子,興許是這孩子真的命苦吧。”
命苦麼?
蘇若琳的眸色暗淡了幾分,誰能有她的婉枝命苦呢?剛從一個火坑裡逃出來,還沒過幾天好日子,結果又不知所蹤。
她們兩人這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令秋歌在旁邊逗弄著白寶。
忽地白寶突然爬上窗台,竟直接跳了下去!
“白寶!”令秋歌大叫。
隻見白寶靈敏地順著牆壁一路向下,隨後輕巧一躍,竟然躍進了寧安王的馬車裡!
令秋歌:!!!
而此時馬車裡的蕭懷琳剛調好一壺奶茶,給自己倒了一杯,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