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高明冷冷瞥向王福低斥,“這麼急作甚!”明顯是真的信了,目光心疼:“來,快來父王身邊坐。”
底下重臣難看的麵色瞬間一僵,孟高明的身邊,不就是龍椅嗎!孟挽桑隻不過是區區公主,怎可坐得!急吼道:“不可!聖上龍椅,公主怎能同座!何況永安公主今日被傳來金鑾殿,是被問罪的!”
今日早朝孟高明連續被懟兩次,麵色亦很難看,眼見就要發作,好在孟挽桑救場極時。
“李大人說的對,孤站著就好。”
孟高明怎麼可能讓她站著,轉而看向王福:“還不快給永安搬把椅子來!”
王福自然知曉意思,汗津津的趕忙去搬,他一挪開,就獨留身後的謝玉衡站在一側。
孟高明打眼就瞧見了謝玉衡,雙目一眯,肅穆打量著道:“昨日永安帶回鳳陽閣的人就是他?”
孟高明整張臉板著,極具威壓,卻瞧不出喜怒。
謝玉衡始終垂著頭,不知是否是失明的緣故,感知仿佛異常遲鈍,麵對天子的威壓也不見半點懼怕。
不聲不響,直麵忽視。
還是孟挽桑替他點頭回答:“是他。”
今日被朝臣懟了兩次,如今更是被一個小奴仆忽略,身為帝王的孟高明怎能不惱,擰眉不悅道。
“孤問的是他!”
“他有眼疾,雙耳亦有些失聰。父王莫要惱他。”
孟挽桑出言維護,孟高明神色並未得到緩和,反到更加深沉難測,雙目眯起,帶著危險審視。
李丞相脾氣冷硬,向來剛正不阿。
昨日的事早有所耳聞,今日也是鬨的最歡的大臣其中之一,對往日孟挽桑種種出格舉動已然不滿許久。
聞言冷哼道:“昨日永安公主擄的是劉大人的妾室,怎麼可能是名男子!公主莫要故弄玄虛,我等可不是你能輕易糊弄住的!”
孟挽桑絲毫不懼,迎著視線緩步而下,不卑不亢的回問:“李大人就這般確信我昨日擄的是他的妾室?大人不妨好好問問劉德運,我昨日擄的到底是他房中的妾室,還是我宮中不甚走丟的一名奴仆!”
聞此,朝中議論此起彼伏,最後全部望向人群中,始終一言不發的劉德運。
孟挽桑見劉德運閉口不言,冷笑一聲:“既然他不願答,那就隻能由我代勞,替大人們將事情始末全部解釋一遍了!”
“永安公主!”劉德運是真怕她什麼都說,急忙嗬止,“他不是我的妾室。昨日公主帶回的,確實是此人。公主的奴仆。”
劉德運臉色黑沉急忙解釋,但是那模樣不像解釋,反到像是被逼無奈後替她圓的謊。
一時間朝堂上神色各異,人群裡不知是誰吼了一聲。
“他是質子!”
這些年從來沒有人在意過謝玉衡這個鄰國質子,就連謝國都對他不聞不問,他在孟國的地位自然低賤。
早些年因為他那副好顏色,甚至如同青樓裡的伶人被人玩弄,當做禮物贈來贈去,最後被孟挽桑收入鳳陽閣。
眼下竟還有人認得他,到是叫孟挽桑意外,而金鑾殿裡探討聲立馬四起,孟挽桑仍舊分外淡定道。
“謝玉衡幾日前就死了,他可不是質子。他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模相樣像的替代品罷了。”被人搓破,孟挽桑也不急,她早有對策。
這番說辭並不是人人都信,這不立馬就有人反駁。
“永安公主說他不是質子,隻是一個同他長的像的人,這些尚且算他是真的。可他又為何會在劉府?”
孟挽桑神色困惑,似乎不解,用無辜的語氣道:“我也想問問劉德運,我的人怎會跑到他府上去呢?”
李丞相氣道:“事到如今還要狡辯!”
“夠了!”驟然斥停的正是孟高明,“劉德運我問你,此人可是你妾室?”
被天子正兒八經點名,劉德運連忙俯身上前,在一眾威壓下,硬著頭皮搖頭。
“回陛下他不是臣的妾室。”
“好!”孟高明轉而凝視謝玉衡,“那我在問你,你可是謝國送來的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