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他昨日不還好好的嗎?難到有人竟然敢在宮中公然行刺?”想到那賊子膽大包天,怕波及己身續而擔憂道,“那賊子可是抓到了嗎?萬萬不能放任了他不管!定是要抓起來好好懲戒的,就算殺雞儆猴,讓他們日後行刺也要掂量掂量才行!”
春花沉默片刻:“張太醫還是好好瞧病吧!這些殿下自會處理。”
張太醫恍然大悟,就陛下寶貝永安公主的勁頭,眼下定然已經知曉今日公主遇刺,鐵定會下令嚴查,斷然不會放任刺客不管。
待傷口處理好,春花便將張太醫送走,又將謝玉衡重新抬回了那間陰冷發黴的屋子。等孟挽桑回來時他已經不在殿中,反到瞧見春花端著藥碗進來。
“殿下。”
瓷碗裡黑乎乎的藥還剩一半,春花瞧見她的視線,沒等她詢問,就自覺的替她解答。
“這是張太醫給質子開的藥,質子昏迷喝不進藥,奴婢又給拿了回來。”
孟挽桑沉沉掃過,“喝不下就將他嘴巴掰開罐進去,若還不喝,將他下巴卸了也無妨。”說完便朝殿裡行去。
春花微愣,“是。”想到什麼又急急道,“殿下,天氣炎涼可要添床棉被給他?”
“不必,多此一舉。”
孟挽桑嗓音很淡,似有輕微責罰。
春花自覺自己逾矩,靜靜注視她進去,才轉身繼續給謝玉衡喂藥去。
心底卻有些不解,殿下明明都叫林太醫給他看了病,就連湯藥都吩咐她一定要罐進去。
殿下應該是想要謝玉衡活著的,可她又覺得殿下根本不在意質子的死活,連床棉被都不願施舍給他。
*
明月高掛。
狡黠月光被陰雲籠罩又瀉出,四周一片靜寂,連到鳥鳴蟲叫一起遠離。
屋外風雪卷襲,砰砰砸在那扇狹隘,生出裂縫的木門扇,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風刮落。
謝玉衡閉目躺在床上,嚴苛來說並不能被稱之為床,隻是一塊硬邦邦的木板,連床被褥都沒有。
黑暗中孟挽桑便坐在簡陋的木椅上,背嗑著身後的桌,手虛虛搭在桌麵,邊上就放著一個盒子,裡頭盛著帶血的碎片。
是從謝玉衡血肉裡取出,昨日她落下發簪的碎片。
眼下謝玉衡仍舊未醒,雙目緊閉,眉目微不可查的皺著,似是深陷夢魘。
四周很靜,孟挽桑瞧著他的睡顏,思緒卻早就飄遠,不斷思考著。
“係統,你在跟我講講書裡今日發展的劇情。”
【書中原劇情是,孟挽桑將謝玉衡擄回宮的第二天,女主蘇念煙來尋他,而謝玉衡也同她逃了!可惜他們運氣不好,半路撞到了行刺的刺客,女主恰好被男主救下,可謝玉衡卻沒這麼好的運氣,沒有躲過刺客,受了重傷。】
孟挽桑若有所思:“那後來呢?”
係統有些不耐煩,這些翻來覆去已經講了好幾遍了,但還是老老實實道。
【書中孟挽桑在假山那找到他時,謝玉衡躺在雪地裡,快死了。】
【這有什麼問題嗎?你今日來來回回已經讓我說了好幾遍了!】
孟挽桑沉默。
係統竟然問她有什麼問題?這問題可大了!
白日她能察覺到,孟高明對謝玉衡有所敵意。在吃早膳時,他甚至還特意問過,謝玉衡是否就是敵國質子。
雖然後來他表現出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的模樣,其實心底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