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菊,去看看外頭在做什麼?這般吵鬨。”
“是。”
經過昨日敲打,眼下秋菊不敢有任何越界之舉,今日一整天都老實候在一旁,孟挽桑不喚她,她都不出聲,和透明人一樣。
眼下聞言,立時恭敬退出。
再回來時卻是一路小跑著的,待跑到孟挽桑身前站定時,還微微喘著氣,卻不敢耽擱。
“回殿下,她們說是德妃宮中丟了一樣東西,眼下正找著呢!”
“德妃?”孟挽桑覺得耳熟,仔細回憶了一番,好像是劉德運的妹妹,“劉淑敏?”
秋菊點頭,“是,殿下勿惱。奴婢已經訓斥過了,想來也不敢再鬨騰,應是會安生些。”
孟挽桑沒說什麼,沉思著擺了擺手讓她退下。
這吵鬨確實沒在持續多久,但眼下也快到午間。孟挽桑乾脆用了餐食,在去榻上小睡片刻。
在她打盹的這段時間,春花一直在邊上照看,見她醒來,便將床簾挽起。
“殿下睡醒了,可要起來?”
孟挽桑低低應聲,春花便一遍伺候著她起來一遍稟報:“玉撫已經在外頭候著多時了,殿下可要叫他進來?”
孟挽桑扶手:“不用,讓他回去吧。”
見春花還站在床榻邊上,並未離去,那模樣瞧著有事要講。
“說吧,還有什麼事?”
“晨間德妃鬨著,說是屋裡丟了一座觀音佛,這座玉觀音佛像聽說是從白馬寺裡求來的。要緊的很。”
“說是開過光,她日日焚香供奉,專門為聖上祈福所用。眼下被偷,與聖上龍體有恙。”
“龍體有恙?她還真是信口開河。”孟挽桑知道若僅僅隻是如此,春花定然不會是這幅吞模樣,定然還有內幕。
“那樽丟失的玉觀音佛像可是找到了?”見春花點頭,孟挽桑繼續猜測道,“可是在我鳳陽閣中找到的?”
“是。”春花有些意外,連忙解釋,“殿下午睡時,德妃的貼身宮女帶人來鳳陽閣照例搜尋,在鳳陽閣裡找到的。”
春花小心注視著孟挽桑的臉,詫異並未惱怒,同時膽子也大了起來,“那尊玉觀音佛像就是在質子的屋子裡找到的。”
孟挽桑想到那件潮冷生黴的屋子,若是放上這麼一尊佛像定然極其耀眼,她忍不住抿笑出聲。
昨日她也在那破屋子裡待了許久,卻並未看到過什麼玉觀音佛像,她還真是看的起謝玉衡。
在這他的屋子偏僻,難為那婢女竟然能找到。
“她們走了有多久?”
“殿下剛歇下就來了,眼下走了也有近兩個時辰。”
兩個時辰,那就是四個小時。時間不少了,四個小時能做很多事情,包括殺死一個人。
以往常係統那副尿性,眼下它還沒火急火燎的要求她過去,謝玉衡應該還沒到危機性命的地步。
“去喚秋菊進來,我要洗漱。”
“春花你跑一趟,將工匠照我模樣雕刻一樽,不用太像,但速度要快。”
春花不解,但仍舊乖巧應下。
秋菊進來時,孟挽桑已然坐在鏡子前。
孟挽桑身著紅色鑲花小襖,配湖藍的百褶下裙,烏發全部盤起,結成一個極有攻擊性的驚鵠鬢,額前綴有金色流蘇,旁側插著一直青鳥簪尾翼翹起,瞧著栩栩如生,如同棲息枝頭欲要展翅高飛。
眉眼描目勾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