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. 挽桑弓(2 / 2)

他的殿下當真不畏懼,彆人迥異的目光呢!

謝玉衡忍不住想,現在殿下也會同白日裡那樣,握著他的手,一筆一劃的很是耐心的教他寫字嗎?

心中生出一絲期待。

“殿下要教我寫字?”

孟挽桑聞聲在他身邊坐下,瞧他一眼點頭。

“自然。”

謝玉衡:“那殿下要教我寫些什麼呢?”

孟挽桑將上好的白紙鋪開。想了想,還是拾起了被她扔在旁側的本子。

決定從今日林修齊叫的內容裡挑撿一些簡單的教他,正好就當是溫故知新,以前幫他滾固了。

就算不會不懂也沒關係。

上好的毛筆沾上漆黑濃鬱的墨水,孟挽桑將筆遞給謝玉衡,轉而又將手掌握住謝玉衡的手。

他身上的衣物未換,還是白日的青衫,袖口有些大,穿在身上卻是好看的,頗有文人風骨。

而此刻孟挽桑的胳膊正將他的袖口壓住,操作起來有些受阻。

謝玉衡感受到了孟挽桑的不適,便將手從她掌心拿出,又衣袖攏起,把衣袖劃到他的胳膊上,露出手臂。

讓衣袖垂落在桌案下方,複又將手遞給了孟挽桑。

“現在好了,殿下可否繼續教我?”

他片頭望來,纖長的睫毛顫了顫。

孟挽桑愣了愣,她一直覺得謝玉衡的眼見很好看,此刻更勝。

“殿下?”

許是得不到她的答複,謝玉衡不安的喚了一聲。

“嗯。”

孟挽桑回神後,點頭。

可惜,低低的敲門聲緊隨著傳來。

孟挽桑收回了將要握住謝玉衡的手,仔細辨彆了,確認確實是敲門聲,才提著衣裙起來。

猜測應該是孟越澤來了。

而門外的也確實是孟越澤。

雖然白日孟越澤口頭說晚上去尋她,孟挽桑等了許久都沒見到人,便才猜到他應該是被事情耽擱了。

孟挽桑以為他今日是不來了。

卻沒想,孟越澤到是真的說到做到。

雖晚,但到。

緊閉的房門在此被扣響,孟挽桑開門時,孟越澤便神色謙和的站在門外。

“你終於來了?”

孟越澤溫和道:“嗯。有些話同你說,不讓我進去嗎?”

待房門拉開,孟挽桑側身,孟越澤這才看清屋子裡都全部景象,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條垂掛而下的白色紗幔。

將屋子離的布局都遮擋的看不真切。

“你掛這些紗幔是做什麼?”

“遮陽。”

孟挽桑並沒有在多說,隻是撩開紗幔,帶著孟越澤在屋子裡唯一的桌前坐下。

桌案上放著一個瓶子,裡麵插著插著紅梅。可惜已然如春,紅梅漸漸凋零。

花瓶裡的花枝雖然是新鮮攀折下來的,可紅色的梅花卻也蔫吧吧的,仍舊逃不過凋零的命運。

等孟越澤坐下,耳邊才響起細微的腳步聲。

“殿下,是太子來了嗎?”

孟越澤這才發現,孟挽桑的屋子裡還有其他人,向來溫潤的麵容,突然多了一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