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殿下當真不畏懼,彆人迥異的目光呢!
謝玉衡忍不住想,現在殿下也會同白日裡那樣,握著他的手,一筆一劃的很是耐心的教他寫字嗎?
心中生出一絲期待。
“殿下要教我寫字?”
孟挽桑聞聲在他身邊坐下,瞧他一眼點頭。
“自然。”
謝玉衡:“那殿下要教我寫些什麼呢?”
孟挽桑將上好的白紙鋪開。想了想,還是拾起了被她扔在旁側的本子。
決定從今日林修齊叫的內容裡挑撿一些簡單的教他,正好就當是溫故知新,以前幫他滾固了。
就算不會不懂也沒關係。
上好的毛筆沾上漆黑濃鬱的墨水,孟挽桑將筆遞給謝玉衡,轉而又將手掌握住謝玉衡的手。
他身上的衣物未換,還是白日的青衫,袖口有些大,穿在身上卻是好看的,頗有文人風骨。
而此刻孟挽桑的胳膊正將他的袖口壓住,操作起來有些受阻。
謝玉衡感受到了孟挽桑的不適,便將手從她掌心拿出,又衣袖攏起,把衣袖劃到他的胳膊上,露出手臂。
讓衣袖垂落在桌案下方,複又將手遞給了孟挽桑。
“現在好了,殿下可否繼續教我?”
他片頭望來,纖長的睫毛顫了顫。
孟挽桑愣了愣,她一直覺得謝玉衡的眼見很好看,此刻更勝。
“殿下?”
許是得不到她的答複,謝玉衡不安的喚了一聲。
“嗯。”
孟挽桑回神後,點頭。
可惜,低低的敲門聲緊隨著傳來。
孟挽桑收回了將要握住謝玉衡的手,仔細辨彆了,確認確實是敲門聲,才提著衣裙起來。
猜測應該是孟越澤來了。
而門外的也確實是孟越澤。
雖然白日孟越澤口頭說晚上去尋她,孟挽桑等了許久都沒見到人,便才猜到他應該是被事情耽擱了。
孟挽桑以為他今日是不來了。
卻沒想,孟越澤到是真的說到做到。
雖晚,但到。
緊閉的房門在此被扣響,孟挽桑開門時,孟越澤便神色謙和的站在門外。
“你終於來了?”
孟越澤溫和道:“嗯。有些話同你說,不讓我進去嗎?”
待房門拉開,孟挽桑側身,孟越澤這才看清屋子裡都全部景象,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條垂掛而下的白色紗幔。
將屋子離的布局都遮擋的看不真切。
“你掛這些紗幔是做什麼?”
“遮陽。”
孟挽桑並沒有在多說,隻是撩開紗幔,帶著孟越澤在屋子裡唯一的桌前坐下。
桌案上放著一個瓶子,裡麵插著插著紅梅。可惜已然如春,紅梅漸漸凋零。
花瓶裡的花枝雖然是新鮮攀折下來的,可紅色的梅花卻也蔫吧吧的,仍舊逃不過凋零的命運。
等孟越澤坐下,耳邊才響起細微的腳步聲。
“殿下,是太子來了嗎?”
孟越澤這才發現,孟挽桑的屋子裡還有其他人,向來溫潤的麵容,突然多了一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