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書本合上,在抬頭林夫子已經收回視線朝上麵走去了,手中是一遝厚厚的卷子。
“今日的卷子不難,你們好好做都能及格。”
含笑的掃過底下坐著的人,最後落在偏後些的人身上。
“謝玉衡你同我出來。”
一眾人皆目視林夫子離開,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,他們這才敢議論,考場瞬間鬨騰起來。
“你說林夫子叫謝玉衡出去乾什麼?”得不到回應,他遲疑的猜測,“不會是夫子偏心,念及他一個瞎子定然考不出一點分來,特意將他交出去給他放水的吧。”
說這話時,那人還小心的看了一眼孟挽桑。
“閉嘴!林夫子放不放水我不知曉,但你們若是在講這些亂七八糟的廢話,小心孤告訴夫子你們作弊!”
那人本就不敢得罪孟挽桑這才將嗓音壓低了和同伴說,哪裡想到還是叫孟挽桑給聽到了,立時彆開眼,閉上了嘴,不敢在開口說一句話。
教室裡大多都是官員子女,那個不曉得孟挽桑身份,不敢得罪,全部低頭寫自己的卷子。
身後又被輕輕的搓了一下,等孟挽桑轉頭,祝子昂已經將手說回去了。
對謝玉衡被林夫子單獨叫出去祝子昂也不太明白,心中也有些好奇。他看了一眼周圍,見所有人都低著頭,沒有在注意他們。祝子昂這才繼續示意孟挽桑湊近,將手搭在她耳畔,半圍攏著,小聲的問。
“永安林夫子被你說動了嗎?”但很快,他自己又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,林夫子脾氣好,但是也是出了了名的嚴肅,斷然不會被永安三言兩語就說動的。
“不對,不可能!”自己想不明白,隻好又將問題拋回給孟挽桑,“永安你說他叫謝玉衡出去乾什麼啊?”
此刻不止祝子昂,連陸南珍都停下筆,側耳來聽孟挽桑的答案。
“他有眼疾,幾日前我請夫子專門找一人為他念卷子題目。”
祝子昂恍然,“原來是這樣!”
他雙眸微亮的抬頭,本還相同孟挽桑說上幾句。
“彆說話了,一會夫子要來了。快點做卷子吧!”
從剛才開始,陸南珍一直都有關注兩人講話。彆人或許聽不見,但她是離他們最近的,倒是隱約聽到了一些。
祝子昂本來是想閉嘴的,但被陸南珍這麼一說,他逆反心理起了,張了張嘴,轉頭見孟挽桑已經轉回身去,也隻好作罷。
幾張卷子孟挽桑幾乎都是瞎寫的,祝子昂幾乎也差不多,孟挽桑每次偏頭都能瞥到他趴在桌子上睡覺,一動都未曾動過一下,位置同姿勢都沒有挪過。
隻可惜沒等她將望向祝子昂的腦袋收回,腦袋上就被不輕不重的打上了一下。
抬頭,最先看到的是一隻好看的骨節分明發手,而打她腦袋的則是一卷書卷。
孟挽桑的心跳了一跳,她原本第一反應就是林夫子,她被抓包了。
但仔細一看,她就知道這隻手不是林夫子,太過漂亮了些。如果不是林夫子,誰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會考的場地裡呢?
孟挽桑困惑的抬頭,就對上了一雙溫潤的眼眸。
“把頭轉過去,在被我抓到就算作弊。”
孟挽桑眨了眨眼,一時沒反應過來,愣愣的仰頭望著眼前的人。
“還不將頭轉回去?”
懸在頭頂的書作勢眼看又要落下來,孟挽桑下意識地就回頭。到不是他打的有多重,剛才拿一下很輕,就像是碰了一下頭發那樣。
讓她緩不過神的,隻是眼前的人,不是旁人,就是她哥哥孟越澤。
自從前段時間,被他撞破自己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