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記得。姑娘生的漂亮,而且離那日過去的也不久,自然是記得的。”
說著笑著看向孟挽桑身邊撐傘的男子道:“又同那位公子一起出來玩了?”
他覺的眼前這位公子似乎比那日看著更高些,也更清瘦些。但是衣服沒錯,那日那位公子也是穿著一襲紅裝的。他沒多想,將心底那一點點疑惑壓下。
但是下一秒,就見眼前這位公子,執著油紙傘的手微抬,露出被傘麵遮掩住的麵容。
“店家看錯了,我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位公子。”
那店家也終於看清了眼前少年的麵容,著實被驚了一下。
麵前的人臉色白皙,還是少年人,白麵無須。
整個人瞧著乾淨極了,連帶大雙眼睛都是很淺淡的顏色,唯獨那雙嘴唇是豔色的,恰到好處的點綴著鮮活起來。
實在太過還看,不想活人,連帶嗓音都是清冷冷的很是好聽。
比那日見到的那名公子還要好看。
隻不過好看是好看,他卻不敢瞧的太久,這張臉確實好看,卻又透出一點詭異。
他是在太白了,像是活在這世上的精怪。
他是覺的那日見到的公子,同眼前這個明媚漂亮的姑娘更加相配些。
“是我眼拙,看錯了人,公子彆見怪才好。”他語氣歉然,忽然又問道,“那日的公子沒有一同來嗎?”
孟挽桑沒說祝子昂是喝醉了酒,正在寶香齋裡呼呼大睡呢,隻是隨口道:“他有事沒來。”
“原是這樣,姑娘那日自我這買走的刻刀,可有送給那位公子?”
孟挽桑一愣,是真的沒想到,他還會提起這茬,一時間有些尷尬。
攤主見孟挽桑這副模樣,以為她是不好意思還沒有送出去,自然的帶著些善意的笑容鼓舞道:“姑娘這般容貌,不妨大膽些。我那刻刀雖然算不得什麼好東西,但姑娘那日廢了好些心思才從我這買去的,豈不是浪費了那日的心意。”
那位攤主頗為意味深長的鼓勵她。
孟挽桑沒想到隨意敷衍的話,他還記得,而且還當著謝玉衡的麵給問了出來。
孟挽桑還沒否認就聽他樂嗬嗬的繼續道:“在者我覺得不論姑娘送什麼東西,那位公子一定會喜歡的。”
孟挽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,“我已經送出去了。”
怕攤主在出乎意料的說些什麼,孟挽桑立時問道:“不知道這城中最好吃的高點鋪子怎麼走?”
攤主笑著,很是熱情的給她之路。
“沿著這條路一直走,看見一楊柳樹左拐,第五鋪子就是。”
“謝謝。”
說著就拉著謝玉衡,朝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。
謝玉衡一直安靜的任由孟挽桑牽著他的手,走在她的身邊,一句話也沒有開口說過。
孟挽桑剛放緩神經,以為謝玉衡不會在過問了,就聽到他突然開口。
“那日殿下也買了刻刀送給祝公子嗎?”
孟挽桑心底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,但是一想到前幾日自己隨口糊弄那個攤主,今日就鬨出這樣尷尬的笑話來,就被她否決了。
“我沒有送祝子昂刻刀,祝子昂也用不著著東西。那日我隨口說是送給一位朋友,想必是那位攤主自己弄混調掉了。”
最後孟挽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,將這件事快打斬亂麻的就這麼徹底解決掉好了。
“謝玉衡那套刻刀我送給你了,你不記得了嗎?”
謝玉衡點頭,“記得的。”眉眼間似乎多了一點暖意和笑意。
孟挽桑感覺謝玉衡的眉眼間似乎多了一點笑意,有些奇怪,不知道他在開心什麼?
自己這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