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公公,孤覺的屋子裡有些煩悶了,去將窗戶打開,通通氣,可彆叫父王身上的這些病氣全堆積在屋子裡了才好。”
孟挽桑緩步上前了幾步,卻不是朝著香爐的方向,而是一旁的桌案走去。
屋子裡的溫度剛剛好,王福沒覺的煩悶,但是孟挽桑都這般說了,他自然也不敢忤逆孟挽桑的意思,還是起身朝窗邊走去,將幾扇窗戶都給打開了。
等他在轉身時,就看到孟挽桑將手裡端著的杯盞中的茶水傾瀉而下,一點不剩的全部倒入了那個香爐裡。
看到王福頓時一驚。
但是孟挽桑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,他來不及阻止,香爐裡點著的熏香就已經被水給熄滅了,餘下差點驚呼出來的話全部都卡在了嗓子眼。
急的他大步上前,最後乾脆朝孟挽桑跑去。
“誒喲!我的小祖宗啊!”他急匆匆的張望了一眼香爐,“這香爐裡點的可是藥香,這玩意能治陛下的頑疾。是日日夜夜都要點著,一刻都不能停的東西啊!”
王福被嚇的嗓音都尖銳了起來,“這玩意精貴的很,用掉一點可就少一點。你這一杯子澆下去,滅掉的可不是香爐,而是老奴的性命啊!”
他急的額上都是汗水,哪裡還固定上敬稱。
剛忙端起香爐查看,想瞧瞧裡麵有沒有還能用的,他好在將這要想挑揀出來。
隻是這一看,頓時覺的更加絕望。
這小祖宗絕對是下了死手的,整個香爐裡的藥香全部被浸濕了,甚至裡麵還彙聚這積水,水麵上還飄著幾張綠油油的茶葉子。
哪裡還有半點搶救的機會留給他。
“王公公不必緊張,若是有人問起來,就說這藥香是我叫你不要在點了的。若是她有意見,大可叫她來鳳陽閣找我說話!”
王福的神色仍舊緊張的厲害,半點沒有放鬆下來。
“小祖宗啊!你可彆折騰了,如今陛下可經不住你這樣折騰了。”
王福作勢就端著香爐匆匆出去。
孟挽桑凝著眉,看著他急匆匆跑了的背影,轉身到孟高明的身側坐下,給他喂了藥,又叫了一名小太監在旁側照看著孟高明,放才離開回她的鳳陽閣。
孟挽桑在鳳陽閣裡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幾日,沒能將那幕後之人等來,反倒將孟越澤給等來了。
“阿挽為何要將那香爐灌濕?可是覺得何處不妥?”
麵對眼前孟越澤的質問,孟挽桑是全然沒有想到的,一時間不經愣住。
“那藥香是你叫人點上的?”
難怪那日她明明將香滅了卻還是覺得不適,卻輕微很多,本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吸入了一些才導致的。
眼下看來,或許是那源頭並未拔除。
至於症狀減輕了,因該就是她叫王福將窗戶打開了的緣故。
不過眼下,還得先找個理由應付過孟越澤才行。
麵對孟越澤凝重的視線,孟挽桑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始扯謊,將自己的罪責減輕些,省去些孟越澤罵她的口舌。
“我覺得那香難聞,不知道是你叫人點的藥香,下次不會了。”
隻是沒想到,孟越澤並沒有罵她。
隻是叮囑了她幾句,像是很忙的樣子,匆匆離開了。
屋子裡沉寂下來,孟挽桑才又有時間繼續思考起來。
孟挽桑可以確定一點,孟越澤不會害孟高明的,沒有動機也沒有理由害他。眼下既然不是香爐裡的藥香有問題,那必定是其它的東西了。
屋子裡的東西很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