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越澤醒後沒幾天便登基為新帝,處理朝中事務的同時,又著手安排孟高明入皇陵的全部事宜。
孟越澤接手那些事後,孟挽桑清閒不少,卻也不算完全清閒。
自那日刑場回來後,在公主府外見到了一個人,是行聞。為了方便解毒,謝玉衡也住在了他的公主府裡,沒有在回皇宮。
這幾日謝玉衡一直都在服用行聞給他配的解藥,隻是沒什麼效果,而謝玉衡毒發的日子也快到了。
孟挽桑多少還有點考慮,謝玉衡卻自在的很,手中握著幾日前,自己送他的那塊綠色的玉石。
看不出半點擔憂,明明毒發的是謝玉衡,受罪難受的人也是謝玉衡。
孟挽桑便撐著頭,看著他一寸一寸的摸索著,遲遲沒有將手裡的刻刀落下,孟挽桑都覺得,那塊玉石都要被他的指腹磨的平整光滑了。
“謝玉衡你要雕刻成什麼?”
謝玉衡摸索著玉石的指尖停下,“殿下有什麼喜歡的嗎?”
“你還沒想好嗎?”
孟挽桑將撐著下顎的手放下,無奈的歎了口氣,“找機會我幫你去問問吧。”
謝玉衡垂眸,將手裡的刻刀放下,那塊玉石也被他妥帖的收了起來。
“不用了。我會想出來的。”
咚咚咚——
孟挽桑借著窗戶一眼就望到了站在門前的行聞,後者顯然也看到了她,正朝她微微額首。
孟挽桑怕他聽不見,稍稍提高了些嗓音:“你自己推門進來吧,門也沒鎖。”
順帶稍微理了下衣擺,將自己的腳藏在衣擺下。
她和謝玉衡獨處習慣了,向來不修邊幅,但古代到底注重女子貞潔,她是覺得沒什麼,就怕行聞不適應會覺得唐突。
孟挽桑剛端正了坐姿,行聞就推開了門進來。
“找到醫治的辦法了?”
行聞先向兩人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,方才道:“是想起一種方法,就是不知道謝公子是否願意嘗試一下。”
行聞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謝玉衡的,但問的確是孟挽桑,對於解毒這是謝玉衡並不太上心。
可有可無的態度,每次做決定的都是孟挽桑。這次,他顯然也得不到謝玉衡的回應。
“給他試試吧。”
這次孟挽桑甚至沒有問他,這個方法解謝玉衡身上的毒有幾分把握,到是叫行聞有些意外。
“你先去準備準備吧,一會藥浴。”
謝玉衡沒動,行聞便看向孟挽桑,等著她開口。
“去吧。”
果然孟挽桑開口,謝玉衡才出去,等他徹底離開,她才看向行聞。
“你支開他有話要對我說?”
謝玉衡一走,行聞就在剛才謝玉衡坐著的位置上坐下,將身前飲了一半的茶水推開些。
“永安公主最近似乎比以前更加著急解開他身上的毒。”
孟挽桑不否認這一點。
行聞猜的很對,她確實著急解了謝玉衡身上的毒。
兩國之間協議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,彼時謝玉衡就該要返回謝國去了。
孟挽桑覺得謝玉衡在謝國過的或許也沒有那麼好,解開毒,便少一層枷鎖。
“要是有效,這毒解開要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