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關的戰勢一處激發,來孟國的使臣全部被關押除了謝玉衡被護著留在了公主府外。
但朝中不少人覺的孟挽桑此舉簡直荒唐至極,覺得不能姑息謝玉衡,應該將他也一起關入地牢。
隻可惜諸如此類彈劾的帖子,全部被孟越澤給攔了下來。
彼時邊關的戰事激發,宋翰墨同秋慕青等一眾人已然應戰,邊界的百姓苦不堪言。
對這些,孟挽桑的認知有限,感觸也並不太深刻。
她眼下隻是專心與替謝玉衡解毒。
前幾日行聞突然進來,抬了謝玉衡就離開,說是謝玉衡身上受的傷剛好可以利用起來。
原本替謝玉衡解毒,本就是要劃開一道口子,叫藥性能夠融入到血肉裡去。
隻是前幾日不需要劃口子,則是需要使用和觀察他對這些藥是否能使用。
幾日用藥後,行聞能確定這些藥對謝玉衡並無不妥,而如今謝玉衡身上的傷還沒有愈合,正好能用,也無需在製造新的傷口出來。
孟挽桑被他說動了,叫了太監幫他將謝玉衡一起抬入藥浴裡。
畢竟男女有彆,孟挽桑便沒有進去,而是在屏風外等著。
裡麵很安靜,隻有輕微的水生,時間一點點過去,桌案上擺放的香爐裡插著一根香,幾乎要燃燼,餘下的香灰一節節掉落下來。
等染著的香上那點火星子漸漸熄滅,孟挽桑才動了下身子,朝裡麵的人提醒道:“時間快到了。”
恰好行聞從裡頭出來:“好了,晚些時候可以叫他將湯藥喝下。”
孟挽桑也聽到裡麵傳來水生,是謝玉衡起來時發出的聲音,還有細微布料摩擦的聲音。
春花也卡著點將湯藥端進來,這些湯藥都是治療謝玉衡身上新受的傷口的。
正巧謝玉衡剛洗好從裡麵出來,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,頭發也濕漉漉的搭在肩頭。
“過來喝藥。”
謝玉衡輕車熟路的在謝玉衡身邊坐下,前段時間昏迷不醒時,謝玉衡的湯藥都是行聞扒開他的嘴硬灌的。
眼下謝玉衡醒了,但礙於手上的傷,那不得重物,一直都是孟挽桑忙喂給他喝的。
當然孟挽桑也伺候不了什麼精細的活,每次都隻是幫他把碗端著遞到他的嘴邊,叫他一口悶了。
接連幾日喂下來,孟挽桑也有些煩了,便將邊上放涼的湯藥遞給謝玉衡。
“自己動手能喝嗎?”
“殿下不想喂我喝了嗎?”
謝玉衡話是這麼問的,但是已經將手伸了過來接她手裡都藥碗,隻是腕間還是纏著布條。
孟挽桑也看見了,布條上沒血,但應該還沒好全。傷經動骨都需要一百天,他這個模樣應該還沒好。
孟挽桑歎了口氣,認命的將碗繼續送到他的嘴邊。
謝玉衡倒也配合,收回了手,配合的將碗裡的湯藥一口悶了。
抵著唇瓣的瓷碗被拿開,又落上一點涼意,他用牙齒輕輕咬住。
是孟挽桑特意給他準備的蜜餞,緩解湯藥的苦味的。
口中原本縈繞著的清苦味確實衝淡了,全然被甘甜所占據取代。
他沒有嚼碎咽下,而是將它用舌頭抵著,壓在腮幫子裡。
“殿下不必這麼照顧我。”
隻是隨口給他顆糖吃,孟挽桑倒不覺得怎麼照顧了他,謝玉衡似乎太好騙了,隨意哄哄就能叫他覺得對方對他很好。
“殿下若是覺得麻煩了,可以將我交出去的。”
孟挽桑瞬間明白了謝玉衡的意思,原是她理解錯了。
“孤不覺得麻煩。”頓了頓,“況且我說過,你是我的人。謝玉衡我會護著你的,至少在孟國是如此。”
孟挽桑淡然的將手裡的空碗放下,又取了顆蜜餞給自己吃,低頭擦了擦手上沾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