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邱凱。”
“蕭總。”邱凱立馬上前。
“帶她去買身合適的衣服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沈棠依拉開椅子站了起來。
“既然是做我的翻譯,代表的便是初臻的形象,你該知道......”
“我的意思是說,就不麻煩邱助理陪我一起去了,我知道該買什麼樣的衣服,蕭總隻要把時間告訴我,到時候我會提前過來等候。”
蕭儒墨抬了抬唇角,“你倒是聰明。”
還有些小聰明......
褒貶不一的話讓沈棠依無所謂地笑笑,“在蕭總麵前,我不敢擔這聰明二字。”
還挺伶牙俐齒......
蕭儒墨抬手指了指門的方向,然後目送著人離開。
沈棠依走到門口,突然轉了身。
“蕭總,買衣服的錢,會報銷的吧?”
邱凱小心翼翼地看向蕭儒墨,他很想知道,此刻蕭總的臉上,是何種表情。
這個叫沈棠依的女人,他倒是有點另眼相看了。
平日裡遇上的那些女人,但凡在蕭總的麵前,哪個不是刻意地表現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麵,怎麼會允許自己有這種直白的行為。
彆說,還真有點意思。
“報銷。”
得到肯定答案的人,滿意地離開了。
“蕭總,真的能放心嗎?”
畢竟沒有真正接觸,到底能不能應付得下來呢?
蕭儒墨沒有回答,慢慢地走到了落地窗邊。
雲城,一個充滿了濃鬱的地域特色的城市,到了秋風時節,比起其它城市,提前染上了油畫般的色彩,梧桐的落葉,正在秋風裡閒散的飄落,仿佛並不在意又一次生命的逝去。
卻不知,每一片落葉,都有各自的故事。
無需說,不便說,又或者,不想說......
沈棠依挑了遠一點地方,找了家便宜點的服裝店,給自己買了件套裝,換上褲子的時候小心的避開了包著紗布的傷口,這才想起來,還沒有去醫院換過藥。
反正也沒多大的痛感了,也就無所謂了。
換了衣服出來,在前台結賬的時候,收營員一直盯著她看,十分羨慕地說道,“小姐,你的身材真好,要是換個裙子,就更漂亮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她禮貌地回應。
“要不你再挑一件衣服吧,第二件打七五折喲。”
“七五折?”
“對啊。”服務員見其猶豫,忙熱情地指了指男裝區的方向,“也包括男裝區喲,你可以幫你男朋友也挑件衣服嘛。”
這個七五折,很好的勾起了沈棠依的興致,她望了望窗外的天氣。
是該給時禹再添件外套了。
於是很快,沈棠依的手臂上,便掛了件男士的休閒外套。
正準備結賬的時候,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。
竟然是夜闌聽酒吧老板打過來的。
因為腿上的傷,她這幾天晚上都沒有去做兼職,難不成是打來跟她說再見的?
按下了接聽鍵,將手機貼近了耳朵,話筒裡發出了艱難的夾子音。
“棠依啊,在乾什麼呢?忙不忙呀?方便說話不?”
沈棠依一身雞皮疙瘩。
一個一米八五的彪形大漢,何以如此?
“錢老板,不好意思啊,腿上的傷一直沒好,所以這幾天不能去上班了。”
“沒事沒事,什麼時候休息好了,什麼時候再過來,我啊,隨時歡迎喲。”
“錢老板......”沈棠依一哆嗦,“你,你還是有話就說吧。”
“是這麼個事。”電話那頭的人估計也夾得累了,恢複了聲調道,“前幾天的事,純屬是個意外,當時我不在,如果在的話,我肯定會為你討個公道的,現在呢,事情也已經過去了,咱就算了吧,好不好?”
沈棠依十分意外,她好像沒有追究過這件事啊。
“你看了多少醫藥費,我來給你報銷,這班呢,你要願意繼續上,我十分歡迎,至於那個傷你的人,他也知道錯了,給了你一筆補償費,還讓我代他跟你道個歉。”
“錢老板。”沈棠依越聽越糊塗了,“是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
“你不知道?”這下意外的是對方了,“昨天酒吧裡來了一個律師,還是個很有名的律師,說是你的朋友,來處理關於你在酒吧受傷的事,要求我們協助聯係到施暴者。”
朋友?律師?
還是個有名的律師?
她什麼時候有個這樣的朋友了?
彆說在雲城本就沒什麼朋友,就是有,也沒機會交到這個圈子的朋友吧。
“我覺得吧,施暴這個詞太嚴重了,其實就是個誤會嘛,對吧,而且,那人也是我的一個哥們介紹過來的,那天就是喝多了,他有個臭毛病,一喝多就容易惹事,這不......唉。”
聽出大有調解緩和之意,沈棠依便將下台階的梯子很好地遞了過去。
“錢老板,這事本來就過去了,可能我沒有跟我的朋友講清楚,你放心吧,我一會兒就跟他說,這件事就這麼算了,以後誰也不提了。”
“你看看,我就說,還是棠依你好。”對方一聽,語氣都輕鬆了許多,“你在我店裡乾了這麼久的兼職,我還能看不出你的好嘛,平日裡對待哪個同事都是又包容又理解的,這次也不至於嘛。”
“不過棠依啊,你那個律師朋友,什麼時候也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,下次萬一我這邊有什麼事,也能找他請教請教呢。”
“哦......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