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廣雙目精芒爆閃。
沒錯,他之前就覺得賊人的慘叫有些熟悉,但可能是因為劇痛下導致音調變形,讓他一時間不能確定,現在文姬一說,那還真是越想越像。
裡典卻是神色陰晴不定,他瞪著文姬道:“徐氏家境殷實,有田宅千畝,錢糧無數,他徐無知怎麼會跑到你家中打洞偷盜,你家裡有什麼值得他徐氏君子瞧上的?我看你這女子勿要胡言,當心誣告反坐!”
文姬咬著唇瓣,低頭不語。
誣告反坐!
秦法規定,如果上告者被證明是誣陷他人,那就要反坐其罪。
要是證實今晚潛入進來的賊人不是徐無知,那文姬就會反坐入室盜竊罪。
這也是她雖有懷疑,但不敢當眾說出來,隻能私下告訴裡典和吳廣的原因。
此時,眼見自家嫂嫂委屈的低下頭,裡典麵色怪異的模樣,吳廣心頭有了思量。
賊人多半就是徐無知了。
裡典可能也有懷疑,之前徐無知又是來裡中騷擾,又是請媒人上門,作為一裡之長,他自然清楚的很。
但他顧忌徐氏的聲望和財力,不想追究下去,甚至因此恐嚇文姬。
今晚沒有鬨出人員傷亡,文姬家也沒有失竊東西,就算鄉上因為鬨賊的事怪罪下來,裡典最多被訓責一番,不會遭受嚴懲,沒必要因此得罪徐氏。
吳廣閉上眼。
腦海裡閃過徐無知猥瑣的模樣。
之前拍門吟詩搞騷擾。
後麵請媒人上門說親。
現在竟然膽大到深夜挖洞入室。
這幸虧是吳廣有了防備,提前找人弄了一條狗來看家,要是沒有這狗,徐無知半夜行凶,還真有得手的可能。
世上隻有千日做賊,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。
想到此處,吳廣後背泛起一層冷汗,眼神變得冰冷起來。
而這時裡典又說現在黑燈瞎火的,賊人遁入林中,肯定是找不到了,等他明天告知了本地亭長,再由對方來處理這件事情,再次警告文姬不要在外麵亂說。
吳廣沒有和裡典爭辯,找到前來幫忙的吳衝,讓他守在文姬母女旁邊,以免在夜中被人占了便宜。
見吳廣這樣做,文姬驚道:“叔,你莫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