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妾複可娶,手足不可斷。
在世人眼中,吳伯對吳廣的重要性自是超過舒姣這個新婚妻子。
吳伯都留在了這裡,陳勝還有什麼不放心的?
“既是如此,那妾願隨良人北上。”
舒姣輕輕點頭,略一思慮後又道:“良人既要率兵北收燕趙,當是用人之際,可否讓我兄長相隨,或可助良人一臂之力。”
“哈哈哈,若有婦兄相助,求之不得啊。”
吳廣大笑,高興之下伸手將嬌妻摟在懷中,狠狠親了下去。
“唔~嗯~”
……
“這吳廣怎得如此可惡!太可惡了!”
陳餘怒罵出聲,將手中酒杯狠狠砸在案上。
杯中酒水飛濺出去,灑了一地。
張耳坐在對麵,眼見陳餘暴怒,他不由歎道:“我本以為吳廣靠著婚姻拒不出征,在陳縣暗結舒氏是想和陳勝謀權爭位。哪知他今日應下北伐之事,這樣來看吳廣似是真心忠於陳勝。”
“未必。”
陳餘眯著眼睛道:“我與吳廣交談過幾次,此人說話滴水不漏,並非愚者,加上他之前舉動,我不認為他會忠心陳勝。隻是讓我想不通的是,我在殿中話音才落下,武臣受吾等提醒早有準備都來不及開口,他吳廣怎得就能搶了先?”
“或許他之前就有北伐之意,事情已過,再去多想也無益處。”張耳搖了搖頭,又問道:“如今你既請命輔佐攻趙,必定跟隨吳廣北上,日後將如何打算?”
聽到這話,陳餘臉色微變。
他在眾將麵前自言對趙地熟悉,願輔佐良將北征。
話都放出去了,這次出征河北自然是少不了他陳餘來做向導,連反悔的可能性都沒有。
要跟著吳廣北上啊。
陳餘眯著眼,手指在沾滿酒水的木案上輕輕摩挲。
良久,他突然笑起來:“張君,此事對吾等未嘗不利。”
“何利之有?”
張耳好奇望來。
陳餘道:“你看吾等之所以想讓武臣領軍北上,乃是陳勝剛愎,欲私吞天下而不聽賢能之言,故而吾等想求兵在他處大展拳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