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 第 10 章(2 / 2)

胡映璿小聲詢問。

“沒呢,”岑嘉容擺手,“孟大人若有成親的心思,以他的功名與相貌,滿京的貴女不是由著他挑?他是自個兒與阿璋說過了,說他心有佳人,婚事想要自己定奪,不欲天家賜婚……”

“孟大人有心儀之人?”胡映璿問:“可知曉是哪家姑娘?”

岑嘉容搖頭,“不知道,他也沒告訴阿璋。”

“太子殿下都不知道,那咱們就更不知曉了,”胡映璿好脾氣地說:“阿晴,你說呢?”

“許是捏造的吧,以免旁人對他的婚事指手畫腳。”

常晚晴隨口說。

“也有道理……”胡映璿點點頭:“所以呢,皇後娘娘不答應,七公主殿下今夜是要做什麼?”

“當眾請父皇賜婚唄。”

岑嘉容道:“父皇這幾日不是很開心麼,一早便說了要嘉獎阿晴和她,她有這般想法也不奇怪。”

“阿晴前些日子與他們二人日日在一起,可看出了些什麼?”岑嘉容平日閒不住,最愛聽這些有的沒的,“他們平日說些什麼?可有單獨待在一起過?”

“……我哪裡清楚。”

常晚晴冷不丁被點名,看著岑嘉容的表情似是想要說些什麼,頓了頓,還是不曾開口。

……以阿姐的性子,她這廂還未說完,隻怕便要傳遍京城了。

至於阿璿,她還未想好要怎樣開口。

反正不久便都會知道。常晚晴不知孟家何時上門提親,也不知今夜好戲,這位孟大人自己是否知曉。

岑嘉容見她模樣,歎了口氣:“罷了,瞧你這樣子便知你不感興趣。阿姐明白的,你最討厭孟拂寒了,雖然之前他還跟你提……”

“阿姐!”

常晚晴驀地抬眼,“——都說了是有一個朋友!”

“好,朋友,”岑嘉容捏捏她的臉頰,被她氣鼓鼓躲開,“你說你,人孟拂寒一表人才,你表哥日日誇他,哪裡不好了,偏你這麼厭惡他。一點小事情,怎麼就記這麼久?”

“對呀,”胡映璿轉過腦袋:“阿晴為什麼這麼討厭他?”

胡映璿前兩年去了並州外祖家,半年前才回來,等回京的時候二人已然是那副水火不相容的模樣了。

說到這裡,常晚晴端坐起身,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,語氣分外鄭重:“你們一個兩個,都隻看得見他的外表,殊不知那隻是偽裝而已。”

“論裝模作樣,虛偽裝相,他稱第二,沒人敢數第一……許是孟家傳統,那孟承望與他簡直是一脈相承。”

常晚晴沒忘記再罵一句泄憤。

“頭回見麵,他便義正辭嚴斥我女中色魔,怪我扒了他的衣裳——蒼天有眼,分明是他自己衣衫不整出現在我眼前,怎能怪我醉酒輕薄他?”

常晚晴蹙起細眉,重重地拍到桌上:“我才冤枉呢!”

胡映璿聽著總覺得不對,歪著腦袋想說什麼,被岑嘉容一臉興奮地按住手,極緩慢地搖了搖頭。二人對視一眼,齊齊稱是:“是他的錯。”

常晚晴越說越氣:“第二次見麵,他便當著北齊使臣的麵說我不學無術,驕縱無禮……我與他很相熟麼?我爹都沒這麼說過我!”

“太過分了,”岑嘉容推推胡映璿:“是不是?”

胡映璿遲疑點頭:“確實過分。”

“然後便是那回,我分明都要贏了那球,他卻公然害我輸了北齊人,墮了國威不說,還害我摔下馬,甚至……”

常晚晴確實氣惱,她握緊拳頭:“阿姐可記得那場馬球的彩頭?那是我已逝兄長生前隨身的佩劍,被北齊人拿了去,我隻是想拿回來而已。”

她說著,愈發覺得那日答應孟拂寒還是有些太輕易了,這樣的仇,她怎能不記?

胡映璿眉頭緊緊皺起,點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