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後方坐著石玨,他的禦獸是鳴鐘大蛇,合體後皮膚上長出細密的鱗片,一直蔓延到臉部邊緣,脖頸變得粗壯,喉部的厚皮呈現米黃色,隨著呼吸而不斷漲縮,發出隱約的嗡鳴,就像寺廟大鐘敲響後久久不息的餘音。
一小時的等待期間,林庭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嘗試,他隻是默默觀察場上的同學。
半小時過去,有一名學生發了狂,被巡邏的教練當場製服帶走。
有了這個先例,後麵堅持不住的學生都會自己舉手棄權。
五十分鐘後,川東仁滿臉大汗,睜開眼睛詢問林庭:“還有多久?”
“一分鐘。”林庭滿臉認真。川東仁勉強點點頭,焦躁的眼神安定下來。
又過了五分鐘,川東仁氣喘籲籲,雙眼泛赤,他再次詢問:“還有多久?”
“三十秒。”
最後兩分鐘,川東仁從牙縫裡擠出一句:“多久?”
“二十秒。”
“我快堅持……不住了。”
“十九秒。”
林庭安坐在蒲團上,神態靜謐,語氣沉穩,每過六秒倒計時一次,落在川東仁耳中便是久旱甘霖。
“三……二……一,行了。”
“呼——呼——”川東仁解除合體,躺在地上,測試結束的哨聲已經響起。
“壓線通過。”林庭把他拉起來,“站起來活動活動。”
全校總共有二百三十一人通過測試,加上沒有來考試的百羊秀,這二百三十二人,會在接下來四個多月裡,一輪又一輪的內部篩選裡淘汰大部分,留下五十支潛力股作為儲備隊,再從中挑出最優秀的六人組成參賽預備隊。
加入校隊後,林庭的作息又改變了。
上午照常上課,而下午最後兩節課就要去訓練場集合,一直練到晚上九點解散。而且,校隊學員沒有周末,一周六天課,周日還得準時到校,練一整天。
訓練內容以鑄髓為主,也就是大強度的鍛煉,壓榨身體到極限。每天進行三輪,周日翻倍。期間穿插一些專業的體育知識講解,還教了一些最基本的武術技巧,比如站樁、站馬、受身、起身、滾翻等等。
有幾個體質差的同學,直接練吐了,場麵相當狼狽。大部分訓練生沒法按時上交作業,落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