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知曉二號回去究竟做了什麼,未嘗不可以逆推出來另一個跟二號聯合的人格的線索。
現在第一輪基本上是沒有危險了,張亦弛已經計劃好第一輪將二號抹除掉。那他現在還剩下三次交流機會,分彆是一次和一號交流的機會,兩次和三號交流的機會。
這三次裡,他有信心再找到什麼重要的線索。
他扭頭看向了另一邊密室鎖著的門。
那道門不可能沒有作用,既然密室裡沒有鑰匙可以打開。那麼它應當會在必要的時刻自己打開,門的那邊會是什麼呢?
張亦弛現在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答案。
他已然對接下來怎麼做有了思路。
“休息好了嗎?我們繼續吧。”張亦弛坐回位子上。
二號愣了一下:“這才幾分鐘啊,你那麼著急乾什麼,我感覺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,該說的都說了。”
“這次換我來說,你聽著就行。”張亦弛正襟危坐,翻開了筆記本,“接下來你聽到的,是關於案發經過的第二版還原。”
第二版?
二號發懵於‘第二版’的時候,張亦弛也開口了。
“昨天零點,一號蘇醒,如往常一樣工作。到了三點後,工作完畢,睡覺。七點半起床,幫弟弟洗漱,做早飯。八點你醒來了,你把弟弟領去台球廳,然後自己去上班,中午的時候回過一次家——”
“取優盤。”二號著重提醒。
“下午四點,三號蘇醒。下班後他接弟弟回家,在九點半到十點之間,把弟弟推下了樓。再然後,沒有抹除過陽台的打鬥痕跡,也沒有去處理摔下去的弟弟屍體,而是回到床上躺著睡覺。又到了零點,一號醒來了,發現了陽台的異常,隨後出門找到了從陽台墜落而亡的弟弟,叫了救護車也報了警。”張亦弛說得非常順暢,說完,他停頓了一會兒,“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嗎?”
“一號的經過是他告訴你的?”
“對。”
“他很明顯是在說假話!”
“哪說假話了?”
“三號殺了弟弟怎麼可能又回去睡覺?”
張亦弛麵無表情:“這是一個疑點,不過我想,有個更說不過去的地方。”
“啥?”
“你說他們兩個聯合殺了弟弟,可現在很明顯有矛盾。如果真是他們兩個,一號為什麼要和三號自相殘殺?”張亦弛問。
“這,當然是為了自保啊。”二號噎了一下。
張亦弛很不滿意這個答案:“他們明明可以聯手編撰一個邏輯完整的口供,讓我懷疑到你身上。既然你是無辜者,如果我第一輪把你抹除出去,他們兩個就都能活。放著雙贏不做,非要搞個你死我活?你覺得可能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