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戶並不需要二號特意中午回去做手腳,三號自己回去也可以做。看窗台痕跡,弟弟應該是自己跳下去的,那麼三號是怎麼做到讓弟弟自己從窗戶跳下去的?
不論是一號、二號是凶手,還是二號、三號是凶手,這兩個推測裡都有一個說不過去的地方,那就是二號的存在很沒有必要。二號所作的那些事情,不管一號、三號,都是完全可以自己去做的。
可自己第一輪通過了,自然確定了二號就是凶手之一。
另一個凶手為什麼非要和二號聯手,多此一舉呢?
而陽台的打鬥痕跡,在張亦弛看來很假,很刻意,是偽造的。
那關鍵點就在於,是三號偽造的還是一號偽造的。
如果是一號偽造的,那麼他的目的就是陷害三號。
如果是三號偽造的,那麼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陷入不利中,但這些不利證據卻有著相對明顯的疏漏。一旦被找到這些疏漏,這些不利證據將會瞬間被推翻,反而成為被陷害的證據維護三號。要真是這樣,那三號的膽子、智商可就被張亦弛遠遠低估了。
張亦弛跟一號打了聲招呼,從櫃子裡找到了一盒煙,拔了一根抽了起來。
弟弟的日記本裡有寫很多關於和三號玩的內容,他說他很喜歡晚上,應當是和三號關係很好,三號沒有顯著的殺人動機。
反倒是一號,因為弟弟放棄了進修,還因為弟弟存款被掏空,沒忍住揍了弟弟一頓。
那部新手機在案子裡發揮了什麼作用,張亦弛還想不出來。
除此之外,就是那半桶果汁了。
這桶果汁如果喝了不會讓人分外疲憊,那就是三號在說謊了。如果真的被下了藥,又是否就能判斷一號是凶手呢?
張亦弛不覺得。
因為果汁真被下藥,可以解釋為是一號、二號下的藥。但也可以是三號自己下的,他倒掉了半桶,騙自己說他喝了半桶,然後睡著了,反誣陷一號。
張亦弛還是打算試試果汁,果汁有藥就算了,若是沒有任何問題,那無疑就是三號在說謊了。
信任的天平將會朝一號傾斜。
“你半個月前是不是打過弟弟?”張亦弛問一號。
“打過。”一號承認了。
一號始終真誠,爽快地承認了會成為對他不利指向的證據。
張亦弛又問:“之前為什麼不說?”
“我是無辜的,我覺得半個月前打過弟弟一次和案子沒有關係,所以也就沒有說。”一號說話沒有卡頓,很順暢,不像是編的。
“晚些時候,我想讓你喝點這果汁試一試,看看它究竟有沒有被下藥。”張亦弛道,“最後的結果對破案會有非常大的幫助。”
一號欣然答應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