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喬道:“使得。”
張彪道:“來人,上茶!”
不一會,一個婦人端著個托盤走進來,托盤裡邊放著四杯茶,幽香清遠。
林小喬端起茶杯,呷了一口茶道:“這茶不錯,哪來的?”
張彪道:“不瞞你說,劫來的。”
林小喬又嘗了嘗盤子裡的乾荔枝:“嗯,還挺甜。”
張彪道:“不蠻你說,也是劫來的。”
林小喬道:“看來你們還有點兒攔路搶劫的天分。”
張彪道:“軍師過獎。”
“我現在就教大家吟詩寫字,”林小喬說罷,搖頭晃腦念了一首《蒹葭》。念罷吩咐道,“筆墨拿來!”
張彪犯了難:“這個……這個咱們也不識字,沒有呀。”
這時,一山匪說道:“頭兒,我記得咱們有這玩意兒,去年冬天的時候,咱們劫了一個窮縣官,好像就弄到了這玩意兒。”
張彪一拍大腿:“是呀!趕緊去找!”
山匪答應一聲,很快在一個角落裡翻找到了一個硯台,一個墨盒,還有幾支狼毫。
張彪道:“當初見這縣令跟我們一樣窮,劫了他還後悔好多天,現在看來倒還有點兒好處。”
張彪命一個婦人過來幫忙研了墨,林小喬便拿毛筆將《蒹葭》寫在紙上給大家看。
毛筆字實非林小喬強項,寫出來就跟雞爪在泥地上撓出來的一樣,連山匪們都沒眼看。
林小喬卻顧不上這許多,依然興致勃勃地逐字逐句給大家分析。弄得口乾舌燥,這群山匪卻是一頭霧水。
林小喬又試著教了幾首詩,發現這些山匪真不是神馬讀書的料,插科打諢倒還在行,乾脆破罐子破摔,讀道: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,舉頭望明月,低頭思老娘。”
“好~”山匪們一齊鼓掌。
“西寨山前白鷺飛,東村河邊爬烏龜。”
“身無彩鳳雙飛翼,拔毛鳳凰不如雞。”
“軍師軍師,我覺得這句詩這麼來更好:身無彩鳳雙飛翼,落湯鳳凰不如雞。”
“都可以都可以,押韻就行。”
“軍師真是大有學問啊,這些詩句隨口道來朗朗上頭。”
“朗朗上口,不是朗朗上頭。”
“朗朗上頭,我記住了。”
在山匪窩裡混吃混喝打了兩天太極,林小喬見識了這夥山匪的淳樸,也體會到了他們的心酸。
林小喬將張彪叫到一邊:“你想不想救關到官府大牢的弟兄們?”
“當然啊,狗才不想。”
“彆侮辱狗。”林小喬說道,“你如果真想救他們,我倒有個辦法……”
“什麼辦法啊。”張彪搶話道。
“彆激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