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現在……下官拿不出……”
“拿不出來?”
“請大王再給下官一點時間,下官……”
“拿不出來,就不要怪本王了。”
“下官隻是辦事拖延了一些,下官現在就去將所有的文書拿來,大王沒必要送下官去禦史台吧?”
“誰說要送你去禦史台了?”
“那大王……”
李倓的目光瞬間釘在了一邊的主簿劉益,劉益一個哆嗦,差點跪在地上。
“三十歲的主簿還是很年輕的,你也不想就此丟了官職吧?”
劉益一個沒穩住,直接嚇跪在地上,連忙說道:“大王,下官什麼也沒做,都是裴監丞說的。”
“他說了什麼?”
“他……他……”
裴圓在一邊大聲嗬斥道:“劉益!你休要妄言!誹謗朝廷命官,你可知……”
“讓你說話了麼!”
裴圓被怒斥得嚇了一跳。
劉益被震懾得口不擇言地說道:“都是裴監丞說故意拖延,說大王不會追究,隻需要給錢,沒有什麼是錢不能解決的!”
他此話一出,裴圓的臉色頓時如同豬肝一樣難看。
裴圓怪笑起來,指著劉益道:“豎子妄言!妄言!敢誹謗朝廷命官!你不想活了!你不想活了!”
說著,他就一頭朝劉益撲了上去,將劉益撲倒在地上,扭打起來。
顏真卿見狀立刻上前,命人將裴圓扣押住。
裴圓麵目猙獰地喊道:“大王!此人汙蔑下官!他這是汙蔑下官!”
“大王,我絕不敢汙蔑他,我說的句句屬實,他身上已經準備好了票帖,準備獻給大王,那票貼可以在洛陽的櫃坊裡取出一千貫!”
“你胡說八道……”
李倓道:“搜!”
顏真卿很快就在裴圓身上搜出票貼。
所謂的票貼,就是去櫃坊取錢的憑證,櫃坊是開元初年出現在大唐的,主要還是在長安、洛陽一帶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