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守了這麼多年的希望就要破滅嗎?不,他不甘心。
大梁
青石巷
男孩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在窗子徘徊了,她現在怎麼樣,聽爹說,姐姐被抓進宮裡去了,那她為什麼不出來見他呢?
還是說,還在怪罪他的那幾次冷漠。
“爹,姐姐什麼時候回來?”小景跑出去看著禦龍問了,想了想又跑回屋裡:“算了,不問了。”
每次都是那一句: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。
那到底什麼時候才該回來呢?
禦龍看了男孩的房間一眼,到底是沒說什麼,隻是眼裡的擔憂散不去。
“聖女……,但願你平安歸來。”
錢禦史府
“相公,來喝酒。”女子儀態優雅朝著花吉漫步而去,含羞帶怯,在快到男子跟前的時候一飲而儘,放下酒杯將男子杯裡的酒也一口氣喝完。
臉上有了細微醉意,看起來更是我見猶憐。
“相公,夜已深,不如我們……,”臉上有了些許笑意,更多的卻是惆悵。
“娘子,早些睡吧,時候不早了。”花吉起身一把拍掉欲到脖頸的玉手,眼神閃躲,邁著大步朝外麵走去。
“花吉,快半年了,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,我的身子難道……就真的那麼惡心嗎?”錢翹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強忍著說出口的,眼裡含了細微的淚花。
她的倔強不允許掉淚,在他麵前,卻就是忍不住。
“還是說,你心裡已經有人了?”
這是她的丈夫,成親半年了,除了新婚夜,他連自己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,每次問,都是自己身體不好,可他去耳房的時候,她明明看到了。
“是。”花吉不回頭,回答的肯定。
隻有他自己知道,碰她才是負了她,他終究是要回天府國的,那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,外界女子已婚者,一概不允入內。
是為了保證血統純正。
長痛不如短痛,與其後來傷心欲絕,不如現在就決絕。
“可我想要個孩子……,”她幾乎是懇求,帶了底下的態度:“給我好不好?”上前一把將人抱住,淚卻濕了麵容:“求你了。”
她也是女人,需要孩子傍身,也需要他的愛。
哪怕他心裡裝著其他女人。
“放手……,”花吉一把扯下她的雙手,猛然掙脫大步離去。
直到走出好遠,還是能夠聽到屋裡不斷的嘶吼:“花吉,難道你真的就這麼狠嗎?對我連一絲情意都沒有嗎?你個薄情的小人,虧我如此忠心於你。”
直到聽不到了,花吉才停了下來,他這樣也是為她好。
“啟稟姑爺,老爺有請。”小廝來報。
“走。”
到了錢禦史門前,停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,行禮:“爹,你找我?”卻不去看錢禦史的眼睛,畢竟自己負了他的女兒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