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孟的,是我,顧子期,”外麵的聲音響起,梁捷本來是不打算見的,但想到估計是有什麼事或者是聽到了什麼,便不耐煩道:“進來。”
門被推開了,顧子期直愣愣走到了屋子中央,梁捷瞥了一眼冷冷道:“有什麼事嗎?”
實在不想搭理,索性坐了下來給自己添了一杯茶,優雅從容得品著。
顧子期本來是不服氣的,但是看到想到了什麼,便不打算跟他計較,直接開口:“咱們在這兒已經這麼久了,青檸還是杳無音信,咱們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,怎麼才能將人找到吧。”
瞪了梁捷一眼,意思是他沒心沒肺,梁捷摸了一下鼻子,突然好心思起來:“哦,你說說看,要怎麼找?”想到她的行蹤隻有他一個人知道,就無比的驕傲,滿足。
他這副樣子更是讓顧子期氣不打一出來:“喂,姓孟的,你能不能有個正形,真不知道青檸當初是怎麼看上你的,”最後那句是嘟囔出聲的。
斜著瞥了梁捷一眼,最終還是被聽到了。
梁捷好心情的玩起了被子,嘴角諷刺道:“怎麼,你倒是找得認真,難道不是跟那個女人玩膩了,才想起自己還有個白月光的嗎?”
就他這樣,也敢覬覦青檸?連給青檸提鞋都不配。
顧子期被說得羞愧不已,他剛才的確是拉著關關重溫了一下感情,誰讓她假裝欲擒故縱的?
怪不得他。
隻是在麵前男人眼裡為何如此心虛,假裝輕咳了幾聲,梁捷不想與他再廢口舌,一場談話就此結束。
梁捷本來就有些虛,又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就更累了,攆走顧子期就回到床上睡了。
青檸,知道你無恙,我也安心了,我相信,還會再見的。
晚安。
三天很快就過去了,因為天府國的鳳破使者到了,還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宴會,琴鎮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裡的活計敢來了。
隻為一賭風破大師的風姿。
本來清冷的街道瞬間人滿為患,比起閩清清的琴會場麵大了不止一倍,畢竟那是赫赫有名的鳳破使者,天府國聖女的師父。
他們這些天府國附屬的小鎮自然是要去一探究竟的。
一抹翠綠色身影在人群之中努力擁擠著,她可不是來看鳳破使者的,經過千辛萬苦終於從人群中擠了出來。
眸子一閃,便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。
師父性子懶散,不怎麼理俗物,隻不過宴會的事是他親自應下的,應該正在趕往的路上,青檸心裡默默的鄙夷了一把。
重新從鎮子外麵到琴鎮這麼遠的距離,不覺得多此一舉嗎?
也是,人家有可能坐轎子來著。
竟然師父不在閩家,不知那個東西是否還停留在閩家,她得走一趟了,青檸趁著沒人輕輕推開了鳳破平日住的房門,瞧了裡麵沒有人,便偷偷溜了進去,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翻騰著。
那個解藥到底在哪兒啊,青檸一陣煩躁不由得抓狂,師父也真是,把東西隨便放不就好了嗎?
乾嘛放得那麼牢靠?
外間沒有,不如去裡麵看看,說不定能夠找到呢?
一不留神看到牆上的掛畫有些歪斜,青檸靈機一動,莫非……
在那裡?
她心裡一陣激動,越想越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