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,孟可可幫孟捷換完藥之後,趁著苓魅不留神,悄悄的從後門溜了出去。
等到確定沒人跟蹤,就乘著金手指去了春芳樓。
“老板娘,看,這是什麼?”
孟可可大搖大擺的走進老鴇子的房間,看到孟可可手裡沉甸甸得兩個大袋子,老鴇子一臉欣喜,立馬起身迎接:“喲,小姑娘來了,快請裡麵坐。”
孟可可也不客氣,直接大搖大擺的在椅子上坐下,看著老鴇子認真翻看袋子裡麵的東西,一臉興奮的模樣,直接開口問道:“老板娘,對於這些貨物可還滿意?”
“滿意,滿意得不得了呢。”老鴇子笑得合不攏嘴,這麼多樓裡的沒見過的新鮮用具,她是不是又要發了呢?
等她再次回過神來,哪裡還有孟可可的影子?走到門口看到樓下孟可可離去的身影,立馬掩唇輕笑,直往房間裡麵走去。
孟可可路過熱鬨的街市,看著人來人往的行人,歡快的朝著目的地走去。
剛走到飯店門口,就看到一個熟人。
女子站在飯店門口雙手叉腰朝著對麵的女子大罵道:“你個小浪貨還敢回來,是不是又想勾引男人了,啊,老娘告訴你,下次再讓我碰見,絕對會讓你知道厲害,還不快滾回窯子去。”
街道中間,嬌娘弱不禁風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,身上布滿了淤青,被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嚇得縮了縮身子,不敢挪動半步,嚶嚶哭泣著。
“小賤貨,你還敢哭,你還敢……。”
婉兒話還沒說完,就被身後男子拉住了。“娘子,咱們快些回去吧,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。”
男子話還沒說完,就被被婉兒擰住了耳朵,大嗓門道:“丟人現眼,你還敢跟我提丟人現眼,啊?你當年和那賤人狼狽為奸的時候怎麼不說丟人現眼。”
說著就要去繼續毆打嬌娘,男子撲通一聲癱軟在地,嚎啕大哭道:“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,造了什麼孽啊。”雙手捶打著地麵,悔恨不已。
“咱娘還在床上躺著呢,婉兒,跟我回去吧,我什麼都答應你。”男人在後麵哀求著。
“那是你娘,不是我娘,自從你們合夥瞞著我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了。”婉兒頭也不回的朝著嬌娘撲去。
看著婉兒撲來,嬌娘嚇得瑟瑟發抖,躲到一旁動都不敢動,就像是被老虎完全碾壓幼崽。
孟可可拉著就近的一位年輕婦人道:“這位姐姐,這裡發生什麼事了?”孟可可朝著人群中間瞅去。
“嗨,這原本是個小乞丐,終日以乞討為生,不知怎麼竟碰到了那個毒婦,最後硬生生被扣下勾引男人的帽子被毒打,也是可憐人,哎……。”婦人一臉惋惜,好像是在說與她毫不相乾的事情,或者說是在聽一個故事。
“毒婦?”孟可可抓住了重點問道。
“你還不知道吧,她呀?”婦人指著婉兒一陣輕蔑:“整天有家不回,天天與男人勾肩搭背的,將病倒在床的婆婆扔家不管,自家男人一招呼就像罵大街似的……。”
其他聲音孟可可聽不到了,她腦子裡的意識是,婉兒因為當年受得刺激使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,張滿柱也看到了當年自己的原態,嬌娘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。
隻是為什麼她的心卻是那麼空嘮,想著婉兒當年的溫婉賢淑,她不禁感慨,是不是自己以後嫁人了也會成為那樣?
如若那樣,她寧可不嫁。
因為她想起了張大娘的好,趁著旁人不注意,塞了一百兩銀子給張滿柱,緩緩朝著店內走去。
張滿柱看到孟可可遠去的背影,身子一怔,沒想到最後給他幫助的竟然是哪個他當年最看不起的女娃娃,眼眶一陣濕潤。
“掌櫃大叔,忙著呢?”孟可可走到櫃台朝著掌櫃打招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