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陛下派來的人剛走,他本來是不同意,奈何陛下執著,他實在不明白,一個成天花天酒地的浪子能斷個什麼案。
不如晾一晾,看看他的反應。
看著天鬥要黑了,他腿有些麻了,依然得不到回應。看了一下,今天大概是沒機會了,不若明天再來吧。
拜彆了京兆尹,準備踏步離去。
是的,他隻想讓這個少年在這裡變得可有可無,隻是,陛下派來的人自然不敢怠慢,看著要離去,萬一去陛下那裡吹了風著涼的可就是他自己了。
京城誰人不知,孟家是陛下特意輻照著的。
“且慢,你不是來報道的嗎?怎麼這就放棄了?”京兆尹仿佛剛剛才看到孟雙,神色深邃。
少年頓住,轉過身來。
本來就步入花甲之年的京兆尹,生起氣來胡子一翹一翹的,頓時喜感十足,隻是孟雙卻不敢笑,依然嚴肅抬頭:“孟雙見過京兆尹。”
見著少年誠懇,京兆尹微微鄂首捋了捋胡須。
態度還不錯,做個雜役應該沒問題。
“嗯,孟雙,你竟然來了,就給你個機會,從雜役做起吧。”反正陛下隻說讓他伴隨自己斷案,可並未說給什麼職位。
給新人曆練無可厚非,陛下應當不會說什麼吧。
孟雙點頭:“是。”
其他人紛紛投去鄙夷的目光,不屑。
果然是一無所知的花間浪子,給他個苦力差也能沾沾自喜。
天色晚了,幾人紛紛與京兆尹道了彆,商量明天再討論。
路過孟雙時眼色各異,各種看不起。
“好了,孟雙,你也回去吧,明天記得早點來報道啊。”
卯時,彆錯過了。”孟雙走到門口,京兆尹再次叮囑。
“是。”
“我說你這小子,該不是又去花天酒地了吧,從明天開始,不得踏出府門一步,否則打斷你的腿。”孟雙剛回到孟府就被孟絕抓了個現行,以為又去花天酒地了。
斥責了一頓。
怎麼一個兩個都想打斷我的腿,腿又招誰惹誰了。
“爹,我真沒有,孩兒已經答應京兆尹了,明天去報道呢?”不出去怎麼成?萬一差事沒了怎麼辦?
他以前的形象已是根深蒂固,孟絕哪裡肯聽他說,以為他又想出去了,昨晚京城才出了事,他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?
無奈歎氣。
“最近京城事情多,你就不要出去了。”孟絕大步離去。
“爹,可是我已經答應京兆尹了。”收回伸出去的手,不服氣嘟囔:“我說真的,你怎麼就不信呢?”
不行,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。
第二天寅時就起來,找來了梯子,繩索,從後院翻牆離開了,朝著後麵看了一眼:“爹,我不會一直窩囊下去,總會做一番事業給你看看的。”
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離去。
等孟絕發現的時候人已經走了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