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景暄和是她在21世紀的名字,身體原本的主人叫於歌笛。於歌笛本是左都禦史於景漣的千金,於景漣一生清正,剛直不阿,卻因為得罪宦官頭子被下了詔獄,慘死獄中後,全家也被流放邊疆。在流放的途中,於歌笛因為受不住寒冷凍死了,被官差丟到了亂葬崗,誰知陰差陽錯之下,景暄和穿越到了她的身上。
景暄和是一996警局探員,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升職了,一覺醒來,卻穿越到了大明永熙年間。努力努力白努力,怎一個悲傷了得,這也意味著一切都要從頭開始,幸好還有一身刑偵的本事,便女扮男裝,用自己本名“景暄和”在順天府衙門謀了個捕快的職位,反正在這個時代,誰都不知道她是誰,而這個名字,男女通用,也正好省事了。
景暄和自動有了於歌笛的記憶,這女孩也是可憐,其他近親都死了,隻有一個弟弟,不知去了哪裡。當年於家被抄之時,母親本想護著她和弟弟拚死從流放的路上逃走,卻被抓了回來,三人被官兵暴揍了一頓,母親為了護著他們挨下了大部分拳頭,倒在血泊之中,後來,於歌笛也凍死了,被丟入亂葬崗,她弟弟就更不知是死是活了。
算了,往事如煙,還是著手眼前要緊。
如今他們在追查一起流寇案,流寇團夥有兄弟五人,皆是凶悍異常,半月前更是劫了鎮遠鏢局的買賣,上頭催的緊,此事往小了說關乎她捕快的顏麵,往大了說關乎整個京師衙門的臉麵,景暄和怎敢怠慢?
她在三日前得了線索,說是流寇之一會在“鶴鳴酒樓”接頭贓物,便帶著手下兄弟布好局,準備來個甕中捉鱉。
景暄和冷靜道:“鶴鳴酒樓一直是達官顯貴附庸風雅的去處,這月新來了幾位美豔胡姬,今晚會有歌舞表演,都說上流社會的人總喜歡做點下流的事,賊人選擇在此交易無非是想掩人耳目,既已與兄弟們定下摔杯為號,等會兒定要將那群雜碎一網打儘。”
“可是老大,那肥頭大耳的老板怎麼說都和神仙沾不上關係吧,那麼說你的良心不會痛嗎?仔細真有活神仙路過,被你氣地劈下一陣雷可不是鬨著玩的。”阿呆撓了撓頭,隻差起雞皮疙瘩了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也隻有他家老大能辦到。
景暄和下巴微揚,遠遠地望了老板一眼:“可不是活神仙麼?好個天蓬元帥豬八戒哩!”
這時,一陣驚雷劈過,阿呆叫了一聲,趕忙埋進景暄和的肩頭:“老大,如果等下出了危險,你得保護我,阿呆最怕打雷和強盜了。”
“你呀你,膽子這麼小,真不知當初怎麼混到衙門來的?”
景暄和總覺得,阿呆是盤古開天辟地以來最膽小的捕快了,都說長得好看不能當飯吃,可阿呆卻是個例外,當初遴選捕快時,遴選官看阿呆長得好看,每次又稀裡糊塗地能找到證據,就讓他過了,對此,景暄和將其歸結為“傻人有傻福,老天賞飯吃”。
又有一次,城中有采花賊作亂,景暄和逗他說:“山賊最喜歡唇紅齒白的童男童女了,要是被采花賊抓去,阿呆就要變成阿木了。”“為什麼?”阿呆傻傻發問。“因為阿呆的嘴巴會被封住,牙齒會被打掉呀!呆子沒了口,不就成爛木頭了嗎?”景暄和煞有介事道。
這可把阿呆嚇傻了,他在衙門的告示欄上貼了張紙:“組團,本人今日欲從城南山路歸家,需同道之人若乾名,長期有效。”一眾捕快差點被這告示給樂死了,不免一頓調戲膽小鬼阿呆。
“哎,整天對付這些小毛賊,本捕快何時才能出人頭地、嶄露頭角啊?”景暄和咬咬牙,握緊拳頭道。
“當然要破一些奇案大案了!”阿呆憨厚一笑,黑黝黝的眼珠一瞪,“可是老大,你不過去酒樓轉了一圈,為何便能斷定流寇的位置呢?”
“眼睛是個好東西,你卻隻拿它當裝飾品。”景暄和挑眉道:“剛才環顧四周,隻見靠窗的一位客人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