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 蛇毒之謎(2)(2 / 2)

阿呆吃了兩口菜,道:“老大,能不能彆在吃飯的時候討論案子?你再說,阿呆就吃不下去了。”

“你個呆瓜。”景暄和給他夾了塊羊肉,“就知道吃,遲早噎死你。”

“我才不會噎死,阿呆雖然喜歡吃飯,可是有腦子,又不會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。”阿呆喝了口茶,道:“我猜咱們今天所見的黑貓,那才是到處亂吃,不講乾淨呢。”

景暄和道:“你又何苦與一隻黑貓不對付?與其花時間怕這怕那,不如多想想案子,才是正事。”

“依我所見,疑難的案子最初就像一團亂麻,之所以錯綜複雜,就因為打了些死結,這些結或大或小,可若是我們能將關鍵的大結解開,那後麵的小結自是不在話下,解開整團亂麻便水到渠成了。可解開大結總需要時間,有時還需要靈感,若是一味苦思冥想倒適得其反了。”

“你這個呆子,關鍵時候倒還有些用處,那依你所見,我們現在又該如何是好呢?”

“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,讓你開心開心?”

景暄和挑眉一笑,道:“那你講吧,若是不好笑,明日回衙門,我打你二十大板。”

阿呆端正地坐著,說道:“我以前養過一些小雞,活蹦亂跳的,甚是可愛,其中一隻尖嘴母雞每天生八個蛋,有時我出遠門將這雞托給鄰居照顧,它白天在鄰居家吃食,晚上又回我家生蛋,十分機敏,可它有個最大的缺點,就是怕老鼠,每次見了老鼠就上躥下跳。”他頓了頓,說:“八年過去了,有天晚上它卻沒有歸家,遍尋無果,最後在村口大嬸的門前發現了它,讓人驚訝的是,這母雞竟然斷氣了,我還以為它是老死的,可事實並非如此。”

景暄和似乎聽得津津有味,問道:“那它是怎麼死的?”

“原來鄰居家鬨老鼠,鄰居大嬸將老鼠藥灑在門口,那尖嘴母雞在地上亂啄,竟然啄到了老鼠藥,真是諷刺,它沒有被老鼠咬死,卻吃了專克老鼠的毒|藥而死,你說好笑不好笑?”阿呆說完,便兀自笑了起來,捂著肚子前仰後合的。

景暄和翻了個白眼,這呆子的笑點還真是奇怪呢。

“看來這二十大板,你是挨定了。”景暄和吃了口菜,說:“這笑話不好笑,誰規定雞非要被老鼠咬死呢,吃了老鼠藥,不一樣會死嗎?”

阿呆點點頭,道:“是啊,我也覺得雞被咬死有點說不過去,畢竟那尖嘴母雞可比老鼠大多了……”

“慢著!”景暄和撂下筷子,腦中似乎靈光一閃。

阿呆問:“老大,怎麼了?”

景暄和眼中先是有些失神,似乎陷入了沉思,繼而恢複清明,嘴角勾起一絲笑,道:“既然人可以被蛇咬死,又何嘗不可能誤食蛇毒而死呢?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我知道那蛇腥味是從何而來了。”景暄和的眼中綻開一抹喜色,道:“是了,我們明日再去那夫子的村莊走一遭,定有收獲。”

***

梅落村坐落在順天府的郊外,依山傍水,風景秀雅,村裡最有名的便是“春深書院”,取自唐代詩人王貞白的《白鹿洞二首(其一)》,詩中雲:“讀書不覺已春深,一寸光陰一寸金”,而死者趙夫子正是春深書院的教書先生。

景暄和與阿呆來到春深書院,隻見學生們正在上早課,皆戴四方平定巾,穿玉色的圓領大袖衫,腰圍大帶,同時垂下絲絛。

一名掃地翁正在清理庭院,景暄和走近他,道:“老人家,我們是京師衙門的官差,正在查案,可否向您詢問一下關於已故趙夫子的事情。”

老者混沌的眼睛掃了他們一眼,說道:“趙夫子是一個大好人啊,平日最欣賞的就是學生汪常青了,趙夫子總說,汪常青才思泉湧,開朗聰慧,是他教過最出色的學生,假以時日,定能金榜題名,獨占鼇頭,誰知這豬狗不如的畜生,不但不感念夫子的恩德,還下毒加害於他,真是人心叵測啊!”

景暄和擺手,道:“老人家切不可妄下定論,汪常青目前隻是疑犯而已,還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就是凶手,況且他在獄中並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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