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辰也不早了,那咱家就不打擾景大人查案了。”魏福忠輕咳了一聲,便和景暄和道了彆。
待東廠的人全部離去,阿呆說:“老大,我怎麼覺得,魏公公今天那麼奇怪,好像故意套你話似的。”
醉酒之事過後,阿呆仿佛完全忘記了那一夜,和景暄和的相處還是和從前一樣,景暄和便也收起那彆扭的感覺,再不提起。
景暄和沒接他的話,隻是沉吟了一下,道:“在這世上,總有些人的存在,是在提醒你,永遠,永遠,也不要為了生存,而成為像他們那樣的人。”
阿呆撓了撓頭,他好像聽明白了,又像什麼都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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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暄和緩緩將盒子打開,不出所料,聞到了三奈香的味道,雖然很淡,卻那麼特彆,看來這案子果然與高麗國有關。
黛煙公主的遺物很簡單,隻有一隻玉簫,還有幾封信,是用高麗文寫的,景暄和不懂,便將這個任務交給阿呆,阿呆倒是不出一天就完成了任務,他回景暄和道:“這是情書。”
“你再說一次?”
“情書。”阿呆十分肯定地說,“在入宮前,黛煙公主肯定已經有喜歡的兒郎了,隻是被迫來到大明,成為皇帝的妃子。”
“都說黛煙公主善於吹簫,受皇寵也是因為她的蕭聲宛轉悠揚,可現在看來,也許她吹簫,隻是思念故國故土,還有那永遠也不能再見麵的情郎。”
“那黛煙公主也太可憐了吧。”阿呆不禁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女子產生同情。
“每個人活在世上,都有各自的不容易。”景暄和歎了口氣,說:“天地不仁,以萬物為芻狗。”
不多時,齊三陌來堂前彙報,“周府又出事了。”
“何事?”景暄和大驚,她已派人暗暗將周府監視起來,沒想到凶手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動手。
“也不算什麼大事,”齊三陌清了清嗓子,說:“周府的管家昨夜發心絞痛,請了大夫,卻也無力回天,屍體停放在周府,三日後便要下葬。”
“去周府吧。”景暄和起身,拿起仵作的工具。
“可是,那管家並不是死於謀殺,而是自身的疾病啊。”
“難道他們說是心絞痛,我們便信了嗎?”景暄和凝眸道:“你記住,為了抓住狡猾的狐狸,我們絕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。”
“隻是那管家,似乎有些殘疾,也許周家人為了掩蓋家醜,並不會允許大人驗屍。”齊三陌有些踟躇。
景暄和來了興趣,“此話何解?”
“這周管家本是周指揮使的遠房親戚,五年前,在郊外騎馬踏青時,突然摔下了山崖,眾人找到他時,已奄奄一息,雖保了命,可是……命根子卻摔壞了。”
“還有這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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