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前幾案中,景暄和已經將他們的功勞讓周承恩知道了,若這案子能破,那麼他們升成錦衣衛百戶不是夢想。
“不必謙虛,如今我們對凶手倒是有幾點了解了,我側寫出了一些那人的信息,將滿足條件的人篩選出來,真相也許就近在咫尺。”
“側寫?景大人指的是……”
“哦,犯罪側寫是一種新的破案手法,根據犯罪現場布置、作案手法、犯罪特征等反推出凶手大概是什麼樣的人。”
話音未畢,有人將那胖員外帶了過來,他看到景暄和的繡春刀,有些害怕,態度也恭敬了許多。
那人自稱姓“遊”,是藥材鋪的掌櫃,本本分分地做生意,絕對沒有和“鮫女”有什麼瓜葛。
“可是凶手是如何知道會有馬車經過的呢?”
遊掌櫃擦了擦汗,肥胖的圓臉滿是驚悚。
“回大人的話,我實在是不知啊,不過我每日派人駕馬車都很有規律,回家的時間也是固定的,藥材房的人都知曉,那凶徒也許不知從什麼地方得知了可未可知啊。”
規律……
這兩個字倒是點醒了景暄和,那人不需要認識員外,甚至不需要認識藥材鋪的人,隻用發現規律然後細心觀察馬車每日經過此處是什麼時辰,便可以謀劃作案了。
想來胖掌櫃知道的也著實不多,景暄和便讓他回家了,說要是有其他線索,定要過來稟報。
胖掌櫃這才如釋重負,趕忙回去了。
“接下來還有一件事,需要去辦。”景暄和道:“凶手為何盯上這三人呢?他們有什麼共同特點嗎?”
高大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:“一個是世家公子,喜歡詩詞歌賦,是‘絮風詩社’的領頭人,一個是碼頭貨運工人,賺辛苦錢的,另一個是倉庫的看守,平時做事偷奸耍滑,沒個正行。這樣的三個人,看起來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啊。”
“好,我們分頭去打探,今日亥時,在此相聚。”景暄和說道。
她抬眸,望著一隻白鴿劃過天邊的雲彩,不知飛向何方。
這鴿子扇動翅膀,經過順天府的繁忙街市,經過曼麗華燦的勾欄瓦院,經過氣象萬千的紫禁城,最後來到了一處府邸,落在了莊陽的身邊。
莊陽拿下鴿子腳邊的信息,遞給了身旁的萬靈安。
萬靈安將紙條打開,看到上麵的字後,眉頭不自覺地跳了一下。
他……被找到了。
***
亥時,幾人準時回到了河邊。
齊三陌說:“知道了!滕思延以前有個相好的,就是河邊村的人,這村子就在亭子邊,平常很熱鬨,通惠河是順天府漕運最發達的水道,平常各地的生意人來來往往。那女子祖上在京城做官,隻是家族後來落魄了,成了商戶之女,滕思延母親不同意,硬生生拆散了這門姻緣,那女子一時想不開,居然跳河自儘了。”
“我這裡的故事也差不多。”趙四梁冷著一張臉道:“莆六在碼頭做苦力,和一個青樓女子好上了,二人在通惠河邊定情,莆六答應的好好的,隻要賺夠了錢就給女子贖身,可是後來卻食言了,他和碼頭監工的女兒好上了,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