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暄和一愣,似是完全沒有想過這種可能,她緩緩道:“那麼我便繼續扮成男子的樣子,對她噓寒問暖,到時候人家一比較,心想:萬大人雖位極人臣,俊美飄逸,可一點都不體貼,還不如知冷知熱的景大人,便不會喜歡你了,而是會喜歡我,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。”
他敲了她一記腦袋,笑罵道:“你這腦子,怎會想出如此稀奇古怪的法子。”
“彆敲我,我能混到現在的位置都是靠我這聰明的腦子,敲壞了可怎麼好?”她捂著腦袋,不讓他再敲。
他扒開她的手,握住她溫潤細膩的手掌,摩挲了一下,道:“我對你還不體貼嗎?憑什麼說我不知冷知熱。”
“你不是說過隻對我一人體貼麼,自然就對其他女子不體貼了,我也沒說錯呀。”
萬靈安輕咳了一聲:“我自會信守承諾,遠離其他女人,可是某人剛才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說悄悄話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們真的鶼鰈情深呢。”
她剛想說“我什麼時候說悄悄話”了,又回憶了一下,好像真的靠近過周思逑,還靠得很近,剛才隻是想逗弄那紈絝,卻被萬靈安給看到了。
她俏皮地眨了眨眼,“萬大人也想聽我說悄悄話麼?”
“嗯?”
她一點一點地靠近他,一隻手貼在他腦後,逼他愈發靠近自己,在他耳邊,聲音輕柔道:“萬大人想聽奴家說什麼呢?”
她的聲音變得清甜軟糯,像《山海經》中勾人心魄的鬼魅,讓他渾身毛孔都張開了。
萬靈安心想:她總說他是妖孽,其實她自己才是勾人而不自知的妖精吧。
她突然咬了一下萬靈安的耳垂,又吹了口氣,萬靈安驀然睜大眼睛,四肢百骸都仿佛動彈不得。
她……她竟敢……
景暄和笑了,手指在他胸前畫了個圈,“我怎麼覺得你被周思逑傳染了,和他一樣成傻子了?”
“你不想活了?”萬靈安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紅暈,竟伸手戳她的癢癢穴,景暄和最怕癢了,連聲求饒。
二人笑鬨了許久,就像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一般。
“你剛才跟周思逑說了什麼?”萬靈安突然問。
景暄和鬆開手,對上他眸子:“我剛才跟他說,我是河邊村的孫二娘子,名叫‘孫寶樹’,還給了豬肉攤子的地址,到時候周思逑去了,以孫二娘子的暴脾氣,怎能容他?”
似是想起高興的事情,她的兩隻腳蕩呀蕩,抓住他的手臂說:“到時候,周思逑定會被孫二娘子的殺豬刀追砍,可是她有魏福忠當後台,周思逑也動不了,隻能自己吃癟了,隻求這浪蕩子彆被剁成肉泥就好。”
眼中如揉碎的星光,她突然捂著肚子笑起來:“那場景肯定很滑稽,好想親眼去看看!”
“你還有閒工夫擔心他是不是被剁成肉泥?”
見他眼神一冷,景暄和又說:“好了,我不去了,周思逑有什麼好看的,那麼猥瑣,簡直汙了我的眼睛,我要看,也隻看這天下最好看的男子,就比如,我眼前的這位。”
這話讓萬靈安很受用,他用手撥弄了一下她垂下的發絲,“明日,你想我再來嗎?”
“首輔大人,您是大忙人,怎能天天來見我?再